名字。
……他没有名字。
那双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慢条斯理剥开,露出橙黄的果肉,甜甜的果肉送到他的嘴边,他不安地抬起头和那双蓝眼睛对视,在对方冷淡的表情中吃了下去。
“你有名字。”对方淡淡开口。
他不明所以眨了一下眼睛嚼着果肉。
“你叫羌橘,羌笛的羌,橘子的橘。”
“那……你……叫、叫什么?”他问道。
“丹尼尓·谢利。”
“你可以叫我丹尼尔。”
他绷紧的声带小声又迟疑地叫了一句,“尼尔?”
“丹尼尔。”
“?尼……尔?”
“丹尼尔。”
声音越来越小,“……尼尔?”
丹尼尔看着眼前瘦小的少年垂着头,乌黑的头发小小的声音,叫“尼尔”的时候像是猫一样轻轻喵了一声,今天是距离第二次海洋战争的一周年纪念日,丹尼尔看着眼前过分瘦小的人起了一点恻隐之心,也许是战争纪念日的悲怆让他敏感纤细,也许是这个只比他小一两岁却刻着战争疮痍的少年让他怜悯,他干净又茫然,用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又黑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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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冰雪一样冷淡的声音融化在他的耳畔,第二瓣果肉触上了他的嘴唇。
“那就叫尼尔吧。”
抬头依旧是冷冰冰的面庞。
第4章
今天似乎整个军舰的人都很忙。
羌橘坐在床头看着钟,已经距离平时送饭的时间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没有人管他,丹尼尔也早早出了门。
羌橘小声反复叫着丹尼尔的名字,就像是没有润滑的机器,一旦运作便发出奇怪的声音一样,他心里知道“丹尼尔”的发音,而自己说出来不是一开口就紧绷破音,就是卡进喉咙没有声音,破了第一个音之后后面才以别扭的音调发了出来。
我失去记忆之前的人生里也是这样说话的吗?
想到这里羌橘有些沮丧,外面的门打开了,羌橘抬起头,他对丹尼尔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随后另一个脚步的声音急匆匆走进了的客厅。
“真是漂亮的演说!”
羌橘后背绷紧,那是金丝框眼镜男人的声音。
“安德鲁·哈伦?那是你的同学吧?”
羌橘听到男人往沙发上重重一坐,丹尼尔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他去年休假,开学降一级。”
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调子轻慢,“一老一小搭配演讲,半截土埋的东西,拿自己孙子的脸蛋搞噱头,上场讲些冠冕堂皇的话,正事没做多少,面子工程倒是做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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