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呢。
去年山洪冲垮了石桥,他说与其来争‘人才’的名头,不如赶紧把桥修好,让乡亲们好过河。”
国君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他望着孔先生,忽然躬身行礼:“先生,我明白了。
真正的人才,不在朝堂上的争论里,而在田埂上、作坊里、灶台边。”
这时,小书童突然拽住阿竹的胳膊:“你娘真能种双季稻?我家先生说,要是能让更多人学会,鲁国就再也不怕饥荒了。”
阿竹使劲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娘留的稻种,她说泡在温水里三天再种,芽儿出得齐。”
孔先生接过布包时,国君已经摘下腰间的玉佩,塞进瞎眼老爷爷手里:“请您徒弟来见我,我要让全鲁国的人都学他修桥的本事。”
夕阳把城墙染成金红色时,阿竹坐在张叔的糖葫芦摊上,看告示被一张张新纸覆盖。
这次的字是老鞋匠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却格外清楚——鲁国要招会种稻子的王婶、会补靴子的刘叔、会哄娃娃的李大娘……
“阿竹,你娘被请去宫里啦!”
邻居家的狗剩气喘吁吁跑来,“国君说要让她教全鲁国的人种双季稻呢!”
阿竹啃着新得的糖葫芦笑,忽然现孔先生的小书童正对着他笑。
书童手里拿着支毛笔:“明天来我家先生的学堂吧,我教你认字,你教我怎么分辨好稻种,好不好?”
城墙根的麻雀又飞回来了,落在新贴的告示上。
这次没人赶它们,因为纸上写着:只要心里装着别人,谁都是顶顶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