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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条街道的拐角处,一名身材魁梧的蒙古将领,正用蒙古语大声咆哮着,将几个逃兵砍倒在地,试图稳住阵线。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枚子弹,精准地从他的眼窝射入,贯穿了整个头颅。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倒了下去。
“啾!”
第三声枪响。
铁木真身边,最后一名还在坚持抵抗的亲信将领,他刚刚举起手中的令旗,试图集结周围的散兵。
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扩大的血洞,然后,无力地倒在了铁木真的脚边。
这三声枪响,如同三记重锤,精准地敲在了所有还在负隅顽抗的蒙古人心上。
他们的首领,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点名射杀。
这种来自未知的死亡威胁,比正面冲来的千军万马,还要恐怖一万倍。
“是……是黑松林的那个魔鬼!”
“是那个会妖术的夏国狙击手!”
“长生天啊!我们被诅咒了!”
残存的蒙古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看着自己的军官,如同被神明点名一般,一个个离奇死去,那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他们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当啷——”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这个声音,仿佛会传染一般。
“当啷!”“当啷啷!”
成百上千的蒙古士兵,丢下了手中的弯刀和弓箭,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不打了!我投降!别杀我!”
“我投降!”
投降的浪潮,迅速蔓延了整个西城。
刚刚还在激烈抵抗的街区,瞬间变得死寂,只剩下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哭喊求饶声。
秦锋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抬头,向着城外东南方,一座被炮火削去了一半的钟楼望去。
他知道,一定是燕飞他们动手了。
“干得漂亮!”秦锋在心中,为燕飞喝了一声彩。
这精准的斩首狙杀,比他多杀一千个普通士兵,效果还要好。
在距离战场足有五百步之遥的钟楼顶端。
燕飞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龙兴三年式·狙杀型”火铳。
这支火铳,经过了全伯的亲自改造,枪管更长,精度更高,最重要的是,它上面,安装了一具由陈平川亲自设计的、用多块水晶镜片打磨而成的原始瞄准镜。
在他的身边,十名同样装备着狙杀型火铳的狙击手,也纷纷放下了武器。
“收队。”燕飞的声音,古井无波。
他看了一眼下方,那已经完全被大夏军队控制的辽阳西城,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对他而言,这只是完成了又一次任务。
杀戮,是他的职责。
精准的杀戮,是他的艺术。
西城的战斗,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提前结束了。
而这一幕,也被东城墙上的伊凡·谢苗诺夫,看得一清二楚。
他举着望远镜,手心全是冷汗。
他看到了夏军那无坚不摧的钢铁战车。
他看到了那摧枯拉朽的火炮。
他更看到了,蒙古人那雪崩一般的溃败。
从夏军发动总攻,到西城彻底陷落,前后,甚至不到一个时辰。
近三万的蒙古大军,就这么……没了?
伊凡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阵地发干。
他知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夏军的“先打西城,后围东城”的策略,已经昭然若揭。
现在,西城已下,那么接下来,那二十门恐怖的黑色铁管,和那三台钢铁怪物,很快就会调转方向,对准自己所在的东城。
抵抗?
拿什么抵抗?
用哥萨克的血肉之躯,去阻挡那能碾碎城墙的炮弹吗?
用哥萨克的马刀,去劈砍那刀枪不入的铁甲吗?
伊凡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必须逃!
趁着夏军还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