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事见您。”
宋持砚点了点头。
但桌上的圣贤书让他片刻走神,他起身朝外走。
“我出去见她吧。”
李宣不解,大公子一向喜欢在书房议事,人都来了书房跟前,干嘛要特地在外头说?
可能不喜闲杂人等来书房。
宋持砚出了书房,田岁禾等在回廊拐角处,她低着头没看到他,细白的手指反复拉扯着帕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像在自言自语。
宋持砚无声的脚步停下,在她身后听清了她的话:
“那、那个……宋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上街时赶巧救了个小女孩,今儿来了个人说那是恭王世子的女儿,他们还说,说……”
卡壳了,田岁禾只能停下,挠挠头:“好像他们不是这样子说话的,没关系,再来。”
她低声给自个鼓劲儿,重新开始,“打扰宋大人,我知道您很忙,但您先别忙。是这样……”
原来田氏是在打腹稿。
宋持砚常冷淡抿着的唇角有了不一样的弧度,打断她:“前情我已知晓,往下说吧。”
清清冷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如在田岁禾后颈放了块冰。
“啊!!”
她吓得像树梢跳起的惊雀。
回头看到宋持砚并无表情的冰块脸,小脸儿竟吓白了。
“宋、宋大人……”
她朝宋持砚深深地鞠躬。
“……”
宋持砚匪夷所思。
如此简短的几句话,也要提前在腹中过一遍?是她过于胆小,还是他当真如此可怕?
宋持砚淡淡睇凝着她。
他不合适地思及昨夜一切,昨夜她亦胆怯紧张。
但大不相同的是,得益于他们无比契合的状态,他能清楚感知到她在羞赧的同时,也在隐隐兴奋。
每一阵的兴奋都会让他们无比靠近,她察觉了,会更羞赧地抓紧桌脚不愿面对现实。
宋持砚的眸光暗下。
或许田氏保守的皮囊之下也藏着自相矛盾的一面。
并非只有他昨夜陷入矛盾。
田岁禾等他回复等了太久,他没说那一句“不必多礼”,她就不好意思直起身,纤细腰肢窝窝囊囊地弯着,维持鞠躬的姿势。
她鼓起勇气打量他神情,发觉宋持砚正在走神。
莫不是恭王府不好惹?
看到那张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