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支棱(2 / 4)

bsp;   天蒙蒙亮,郑氏派陈嬷嬷来了,陈嬷嬷殷切地端着碗热汤:“夫人担心您劳累过度,命老仆炖了补汤。”

    不必陈嬷嬷明说,宋持砚也清楚补汤是补哪一处的。

    砚台中没了墨水,他将狼毫笔搁在黑玉笔架上,手持墨条自行研墨:“烦请转告母亲,我无事。”

    陈嬷嬷也怕大公子,并不敢太冒犯他,可她是奉了夫人的命过来试探,总得带几句准话回去才不算失职。

    陈嬷嬷对着补汤斟酌再三,“夫人自不会觉得您有问题,可您要是实在无法接受的话,给三公子留香火的事可以另寻别的人来。”

    宋持砚用力捏住墨条,富家公子的手不染尘埃,白皙如玉的手持着墨条,黑白分明。就像他清冷的眸子,黑白分明,仿佛不会有任何杂念。

    他的确抵触与田氏亲密,她又时常胆怯无辜,对她起欲会让他有自己是禽兽的错觉。田氏断言他“不行”的时候,他竟有片刻解脱。

    因而他离开得毫不犹豫。

    梦醒后他就更抵触了,甚至想推称不能人道中止一切。

    梦只有一瞬间,并未发生什么。田氏睁着无辜无措的眼,谨慎地握住他:“是不行么?”

    即使身在梦中,宋持砚亦有分寸,拿开她冒犯抓握的手。

    醒后却发现自己有了变化。

    宋持砚捏紧墨条。

    大公子一直没说话,陈嬷嬷心也变得和郑氏一样凉。大公子说话行事都很利落,一就是一,二就二,不高兴就会无情拒绝,可从来不会含糊其辞,更别提现在这样沉默。

    难道真是有难言之隐?

    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要还不能人道,恐怕又要哭天抢地的了,老婆子耳朵受不住啊。

    干练稳重如陈嬷嬷,也露出如丧考妣的沮丧神情。

    宋持砚看在眼里,昨夜他在林嬷嬷面上看到过一样的神色,和田氏的庆幸截然不同,想必也只有田氏一人会因为他不能人道而庆幸。

    他缓缓地拢起眉头。

    原要说出的拒绝和笔架上的狼毫笔一样被搁置了。

    *

    陈嬷嬷没得到明确的答案,生子的事又没办法往前推了。

    郑氏和两位嬷嬷愁容不展,田岁禾也心情也矛盾。

    暂时不用和那位陌生的公子做那种事,田岁禾心里多少是松快的。要和陌生人亲近太紧张是一个坎,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坎:和阿郎的那回很怪很难受,她其实不想再来一次。

    田岁禾对那种事怪怕的。

    怎么办呢,她又不打算再嫁,又想要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夫人这样安排最合适不过了。

    相比田岁禾的矛盾,郑氏心中的想法更为复杂,“难不成这孩子是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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