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家兄弟俩不肯要银子,她只能时不时送些吃的过去。
回到家,筒骨洗净泡去血水,扔进砂锅炖上骨汤。擀上面条,五花肉切成薄薄的肉片,切着肉,田岁禾又想起了阿郎,从前她和阿郎哪有钱买肉,家里养的鸡鸭舍不得宰,得留着生蛋或者换银子。
馋肉的时候她和阿郎就去水里摸鱼,用弹弓打鸟。偶尔卖木雕得了钱,也会豪爽地买上二两肉。
但可舍不得一口气吃完,二两肉要分两顿,还要切成白菜叶那般薄的肉片,会显得肉多些。
眼睛又酸了。
田岁禾眨了眨眼,逼回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她想着过一阵子要回山里,给阿郎的衣冠冢上一个香。
“娘子在么?”是孙石那弱得风一吹就要倒的鳏夫大哥。
“哎,在!”
田岁禾放下刀去应门。
孙青为难地立在门外:“阿石不知是不是误吃了我的兽药,这会人竟昏过去了。我也不会给人看病,得去请一个大夫,我不大放心他,娘子能不能帮我照看下他?”
“好嘞!”
总算有田岁禾可以帮上他们的忙,她连忙擦干手去了隔壁。
孙石果真吃错了药,整个人烧得脸红,迷迷糊糊的。
“水……”
“哦……哦,好!”
田岁禾忙给他倒了杯水,水刚递到孙石手里,他突然睁开眼,双眼红得吓人,像要吃掉她一样。
“孙石,你没事吧?”
田岁禾在他面前晃了晃,孙石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贴:“田娘子,我好热……”
他的脖子好烫,目光也很怪。从前田岁禾和阿郎在一起时,他偶尔清晨醒来回忆就会这样。
意识到不对劲,她用力挣脱了,同时也清醒了。
是她一心想报恩,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事。孙石自己就是郎中,就算是兽药,但怎么可能轻易吃错?
他哥哥有问题!
“我……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田岁禾顾不上孙石,匆匆忙忙往外跑,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她心下一沉,而孙石意识已模糊,正朝她走来……
“救命!”
田岁禾高声喊人,随后又想起他们家左边是她,右边虽有两户人家,可一户出远门探亲了,另一户则住着个耳朵不好使的老头。
这一切都是算好的!
田岁禾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疯狂拍门朝外喊:“孙青,你在外面是不是?放我出去!”
外面还是没有人应,孙青的药应该很猛,孙石已经失去了理智,一瘸一拐朝田岁禾走来,手要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