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贵客(3 / 4)

p;  “阿郎!”

    田岁禾像溺亡之人拽住救命稻草抓住那双眼的主人。

    与此同时,那双眼眸的主人也出了声:“敢问,”

    声音冷冽像初春的风,他一开口田岁禾就发觉不大对劲。

    才发觉手中抓到的衣料触感好到不真实,以她贫瘠的见识压根没法形容,只知道不是阿郎和她这种穷苦人家穿得起的。袖摆是月色一样的白,和她身上死气沉沉的麻布丧服不一样,上方绣着银色暗纹,在日光下闪着碎光,像鱼鳞反光,花样也是她没见过的。

    顺着往下看,袖摆的主人有一双不像人手的手。

    指骨修长像一节节的竹子,干净得很冷淡,就像冬日没有温度的雪,而阿郎的手温热粗糙,她见过的人里也不会有这样纤尘不染的手。

    贫寒让田岁禾觉出差距,定神再一瞧,她的眼帘像年久失修的窗,极缓慢地垂下,杏眸里的光芒也被长睫遮住而逐渐黯淡。

    立在她身前的是一位长得像神仙,神情却冷冰冰的贵公子。

    如玉面容,昂贵的衣袍,白皙修长的手、比青竹还端直颀长的身形、冷淡到看不出人情味的眸子……这一切交织成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长得很贵,但没有人情味。

    那双清冷的眸子好看得叫人看过一眼就不会忘。有几分像阿郎,却绝对不是阿郎。

    “对、对不住了。”

    田岁禾讪讪地松开手,扭头环顾周遭,才发现院里院外都围满了官兵,乌泱泱的一伙人,威严气派衬得这小院很局促,好似八尺壮汉穿了件孩童的破衣裳。

    田岁禾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外大集,哪见过这般场面?

    明明是在自个家,她却像误闯入万妖洞,双脚不听使唤地,小步小步地望墙根挪去。

    那贵公子很敏锐,察觉她的动作,清冷的目光看了过来。

    死脚,快停下啊!

    但死脚不争气地继续挪,田岁禾很是绝望,山里生活十几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没有山里的恶棍那样凶,可往那一站却让人不敢靠近,跟那双冷淡眼眸对视了一眼,她脑子竟是一片发白。

    局促胆怯的模样让来客无奈,宋持砚收回询问的话。

    他思忖的目光以不算越礼的程度,落在面前的小村姑身上。

    她应是摔倒过,且不止一次,麻布丧服上沾了泥土,微仰着苍白的面颊,眼里盈满不安。

    通红眼眸在看到他后从希冀到失落的变化,素白丧服,妇人发髻间一朵白布花已回答了一切。

    宋持砚低敛长眸,略理思绪,抬手命兵士退下。

    田岁禾的心里头更乱了。

    山里山民都野得很,常有恶棍欺软怕硬,阿郎还在时他们不敢欺负她,阿郎刚一走,就有恶棍在家附近游荡,如今对她来说人多的地方虽会紧张,但至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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