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衣,脸覆黑巾,只露一双冰冷眼眸,双手抱胸,静立在行刑台旁,那柄鬼头大刀在黯淡天光下泛着森冷寒光。
囚车缓缓驶来,车轮滚动,似碾碎死囚最后的希望,死囚们披头散发,囚衣破旧肮脏,或面如死灰,或低声抽泣,还有的强装镇定,却难掩眼底恐惧。
军官看着囚车,他在来之前,看过画像,其中几人正是抓捕审讯穿越者的官吏,正要对夫子说什么。
夫子却挥手制止,说道:“你先听。”
坐在官位上的刑部干员说道:“查刑部李园正,于任上背离公义,亵渎律法尊严。值秋后问斩之重典流程,竟罔顾国法,肆意妄为。”
“彼时,罪案既定,罪犯恶行昭彰,依律当伏诛以正纲纪。该官员却利欲熏心,受罪犯亲眷重金贿赂,计有黄金三千两、白银两万两,另有奇珍异宝若干。”
“其收受贿赂后,公然篡改卷宗,隐匿关键罪证,编造虚假供词,以图脱罪。又勾结狱吏,趁夜将罪犯秘密释放,致使国法沦为空文,受害者沉冤难雪。”
“此官员行径,严重破坏司法公正,损害朝廷威严,令民众对律法丧失信任,实乃罪大恶极。”
“其所参与者,判斩立决。”
“行刑!”
军官转身看向夫子,有些愤怒的说道:“这些官吏固然该死,但是他们的罪,还有一条,那就是杀害我国人民,应当交由我国审判过后,双方再进行判罚!”
夫子解答道:“对于这起穿越者事件,他们也招了,卷宗已有记载,我已经派人将详细卷宗送往你放营地。”
“我朝的法律亦不可侵犯。”
军官明白夫子想做什么了,就是把这件事止住,上万的穿越者受到侵害,所参与者绝对不止这一百多人。
继续深究下去,至少拔出萝卜带出泥,再牵扯上万人,事件只会进一步扩大,但是这些都可以在谈判桌上进一步讨论,而不是现在打出一张死无对证的牌。
军官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我会清清楚楚的上报。”
夫子点头回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