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位置。”
“要不是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刘长安顿了顿吐槽道:“你现在应该在精神病院接受电击治疗。”
“这件东西叫做鸣器,解释起来颇为复杂。”那人指着一旁的笔记本说:“这是我从未来带过来的,和你今天上午见得不一样,我们增加了一些功能。”
刘长安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目光不由得一凝,联想到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又有呕吐感涌上来。
今天中午,日头把柏油路晒得发软,刘长安攥着转车票拐进巷口时,头顶突然炸开一声闷响。他本能地抬头,正撞见一团白影擦着晾晒的床单坠落,带翻的花盆在空中划出猩红弧线。
\"咚!\"
地面剧烈震颤,温热的液体溅上裤脚。穿白裙的女孩以诡异的折角趴在沥青路面,凹陷的额骨下,左眼因颅内压力外凸,像枚蒙尘的玻璃珠。
另一只眼睛却凝固着某种超越死亡的空洞,麻木、绝望与近乎平静的仇恨在瞳孔里纠缠,仿佛早已将灵魂抽离躯壳。
沾着血迹的手账本滑到他脚边,碎花封皮还带着体温。刘长安盯着封皮上歪扭的字迹,喉咙突然发紧——封二夹着的拍立得照片里,女孩正对着镜头比耶,发梢沾着游乐园的碎屑。
尖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人群如潮水般围拢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颤抖着报警,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里,刘长安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原地的木桩。
直到有人拍他肩膀问\"你看到了吗\",他才踉跄着后退,帆布鞋碾过血泊时发出黏腻的声响。
刘长安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而此刻的出租屋。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茶几上的手账本,几个小时前还沾着暗红血渍的碎花封皮,此刻洁净如新,仿佛那场坠楼惨案只是场荒诞的梦。
巷口密集的监控探头在记忆里闪烁,按理说,这作为关键证物的本子早该躺在警局证物袋里。
胃部突然抽搐起来,干呕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感觉上午女孩扭曲的躯体,与眼前完好的手账本在视网膜上重叠。
当自称\"未来的自己\"的男人夹着这本子推门而入时,胃酸就冲破喉咙涌了上来,也是因此,才让刘长安将肚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能看看吗?\"刘长安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随意。\"男人推过茶杯,青瓷相碰的脆响惊得他肩膀一颤:\"明天网络会被女孩的故事刷屏,铺天盖地的共情与愤怒——在另一个世界规则的催化下,这承载强烈情绪的证物,发生了些特殊的变化。\"
刘长安机械地从抽屉摸出乳胶手套,指尖却在触及橡胶的瞬间顿住。男人已经将手账本推到他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封皮:\"这是从未来带回来的,原版还在警方证物柜里锁着,不必担心自己的指纹。\"
刘长安听后,接过了手账本,皮革封面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真实得令人战栗。翻开第一页,那是一首陌生的现代诗。
……
她先咽下
父亲的冷漠和兄长的打骂
……
“朋友”给了她关怀
一起吃饭,唱歌,谈恋爱
辍学,偷车,异服奇装
咽下这撒上蜜糖的砒霜
……
她被强奸了,在她“朋友”生日的晚上
回不去的家乡,进不去的工厂·
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被强迫卖淫,哭了一场又一场
无力的反抗
咽下嫖客的践踏,涂鸦,荒唐
……
那时她不懂
那是那么疼
还好她不懂
那是那么疼
……
她想
时间能治愈一切的创伤
可今天和昨天一样
明天又和今天相当
行尸走肉的轮回场
她想要活着的希望
……
她看上一套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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