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果然是苏家!
他们果然也参与到了观星寺的争夺之中!
“来人,”苏晚晴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不变,“先教顾姑娘,最基本的跪拜之礼吧。”
折磨,开始了。
从最简单的福身,到最复杂的三跪九叩大礼,教导的嬷嬷,用一把冰冷的戒尺,无数次地纠正着顾云溪的每一个动作。
膝盖要并拢,腰身要挺直,叩首时,额头触地的位置,都必须分毫不差。
稍有不对,便是重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顾云溪的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双膝早已麻木,火辣辣地疼。
苏晚晴就坐在主位上,一边悠闲地品着香茗,一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她,时不时地,还会“温柔”地提点两句。
“妹妹,腰再弯一些。你是在拜见君王,不是在田间插秧。”
“哎呀,手放错了。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这哪里是教导,分明是彻头彻尾的羞辱与折磨。
顾云溪咬着牙,将所有的痛苦与屈辱,都化作了心底的寒冰。
她知道,苏晚晴要的,就是看她崩溃,看她求饶。
她偏不。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些僵硬的动作,表面顺从,脑中却在飞速地分析着刚刚读到的信息。
苏家,拖延时间,大事可成……
这说明,他们也需要“钥匙”!
而真正的钥匙,很可能不止一枚!她母亲手记里提到的“一半钥匙”,便是明证!
苏家或许掌握了另一半钥匙,或是某种可以替代钥匙的方法,但他们同样需要时间!
想到这里,顾云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决定,主动出击。
又一次被嬷嬷用戒尺打了手背后,顾云溪的身子“不慎”晃了一下,像是体力不支,整个人向旁边的茶几倒去。
“哗啦——”
一整套上好的汝窑茶具,被她撞翻在地,摔得粉碎。
“大胆!”
苏晚晴终于变了脸色,猛地拍案而起!
“臣女……臣女该死……”
顾云溪“惶恐”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声音里带着哭腔,“臣女……只是……只是听闻陛下昨夜为国事操劳,彻夜未眠,今日又钻研那些深奥的星象图谶,心中担忧,一时分了神……”
她故意将“星象图谶”四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却又足以让人听清。
果然!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瞬间,苏晚晴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顾云溪立刻捕捉到了她心中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