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迹。至于朝堂之上盘根错节,非臣女所能窥探全貌。”
她答得滴水不漏,将一切都推给了“猜测”。
萧临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走近,属于帝王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审讯之时,户部员外郎钱维,最是嘴硬。但朕的人只提了一句他那在城西斗鸡走狗的独子,他便全盘托出。”
“工部主事赵明远,朕只让鹰眼站在他面前,什么都没做,他就尿了裤子。”
“顾云溪,”他几乎贴近她的耳边,声音悠悠然,“这些人的软肋,你……是不是也知道?”
顾云溪眸光微闪。
萧临已经开始怀疑她能洞察人心的能力了。
她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陛下天威,宵小之辈自然闻风丧胆。臣女不知软肋,只知公道人心。”
萧临凝视她片刻。
忽然笑了。
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审视。
“很好。”
“此案余波未平,你,便留在宫中,替朕看着。”
三日后,京城腥风血雨。
李从善及其核心同党十三人,被斩首示众。
首级悬于城门三日。
另有八十七名官员或革职查办,或流放边疆,或降级调任。
朝堂之上,竟空出了近三成的位子。
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金殿之上,萧临端坐龙椅。
看着殿中央那座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堆砌而成的小山。
这些都是从李府抄没而来。
阳光透过殿顶琉璃瓦洒下,照得那些财宝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诸位爱卿,都看一看。”
萧临声音洪亮。
“这,便是李尚书多年来的‘两袖清风’!”
满朝文武,面无人色。
“据大理寺清点。”
萧临起身,踱步到那堆财宝前。
“李从善贪墨之数,光是白银,便足有八百万两!黄金三十万两!”
他拾起一块金锭,在掌中颠了颠。
“八百万两白银,足以让朕北境的十万将士,衣食无忧地度过三个寒冬!”
萧临的声音越来越冷。
“而李从善,却在朝堂上哭穷。”
“说国库空虚,说要与民休息,说要节衣缩食。”
“哈。”
萧临冷笑一声。
将金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