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擅自发动徭役。治家无方。王铎出镇横海,客经魏。乐彦祯之子设计杀铎夺其财货——“魏人素知铎名望,议者惜之,而罪乐氏。”
贪婪——“乐子招集亡命,出入卧内,委以腹心。衙军不悦。乐子惧,易服遁出。其父出为相州刺史。到任后,又一索要军器钱帛。衙军大怒。”
遂诛帅。因乐彦桢打算卖粮朱温交好之,复杀汴使。朱温以此为名,武装干涉内政,欲扶持代理人。虽被挫败,但拔黎阳、临河、李固三城,大略澶州,造成军民经济损伤无计。
大顺元年,贼心不死的朱温——“请假道以伐河东,魏不许。请于赵,赵亦不许。乃渡河击魏,斩首万余,洗劫州县。”直到魏博服软,方——“止焚掠,还军。”
从圣人反汴以来,魏博屡战屡败,又陆续死伤颇多。
坚持到今天,看着简单,多少将士父老没看到曙光就死在汴刀下,教现在他们如何不毛:“此等负国,虽承嗣而不为。如此龌龊,非杂种而何解?!”
“刁夫作乱,骄狂造孽。草贼跋扈,狗脸飞霜。”
“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欲。自古巨贼,罕或能比。真是人面兽心!”千余魏军挽袖操刀,指着尸体鼓噪喝骂:“砀山狗!还敢耀武扬威,问我要钱否!”
“圣人、司徒!小人请亲手鞭尸此辈!”有魏博牙兵对着应天楼下跪大喊。
“臣也来!”陈美人的兄长、河中衙将陈康也出列申请道。
“俺也一样!”
……
魏兵,河中人,沙陀人,兖兵,关中兵……朱老三的仇人未免太多了。
“可。”圣人利落道。
闻言,司徒将诏书往旁边官员怀里一甩,道:“制曰可。一镇出一个。祭祀有法,不要鼓噪!”
“喏。”众军一拜:“臣等谢恩!”
黑暗中,火光映照下,众目睽睽之下,音乐再次响起。
崔无慈带人用铁链将朱温四肢、腰锁住,然后围成一个圆圈,将披头散发的恶臭腐尸拉“站”起来。霎时,烂衣服和长满疮洞的皮肤、白骨毕露的暗红指爪大面积蠕动,一只只拱动的奇蟲白蛆跟着烂肉、盐砂、尸水、黏液雨滴般牵丝撒落。淑妃、洛符等纷纷遮鼻,崔玉章满脸反感:“他一直都这么臭的吗?真是要熏死人。”
十个红衣道士手持法器,围着崔无慈他们形成一个更大的圆圈。一个道士在朱温额门、腮、胸膛、嘴巴等部位贴上用白色颜料画着符文的长形红镇纸,哼哼唱着:“今日六乙,野道急出,六丙六丁,野道自刑,六戊六己……斩杀野道……”
其他道士围着朱温转圈。
他们穿红戴绿,挥动袖手,对着朱温咿咿呀呀,作着诡异夸张的手势指法,甩动身上五彩斑斓的服饰。周围载歌载舞。白绫、旗帜飘在夜空,黑暗中篝火通明的广场数不清的人影攒动,没人说话。
“啪!”鞭子挞伐肉体。崔无慈、陈康、朱瑾十几人围着朱温同时挥鞭,边抽边骂。
“你这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