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做了吧!”
柳月娥此时心里也没有多少主意,听到白露的话,便停住了脚步。
“妈,你说我们要不要给陆凡说一声。”
“家丑不能外扬,我丟不起那个人。“
“可陆凡也是一家人啊!”
柳月娥说道:“要是陆凡知道了,该怎么看我们,家里出了这么个东西,我们都没脸了。”
“那好吧,不说!”
柳月娥哭过之后,心中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股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相反,她现在反而有一种轻鬆之感,就像是背了这么多年的锁,今朝一下子卸了下来。
她让白露去打了一盆水,然后好好洗了把脸,就坐在办公室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一点点地开始从头学习起来。
男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努力变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但死灰之下却有一种新的力量在缓缓生根、发芽。
下午,老白將那封信给到余晓华之后,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相信,只要陆凡能看到,那娘俩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吧。
他精神鬆弛之后,又去找到主治医师聊了聊病情。
对方告诉他,虽然每一项手术都有风险,但是他这个情况还是好的。
医生指著最近做的一次核磁共振告诉他,他肝上的血管瘤,已经长的很大,
直径有5左右,但是边缘清晰,造影分界明显,是个良性肿瘤。
如果肿瘤下方的肝臟没有病变,完全可以直接割掉肿瘤。
如果肿瘤在肝臟內占比太大,那就整个切掉大半块肝臟,这样的手术在国內已经有很多成功案例,而且整体成功率很高。
再加上这次的主刀医生,是从省二院请的大拿,经验很丰富,把握性很大。
主治医生在给老白讲解的时候,还隱晦地跟他表示了,明天专家来做手术的时候,最好在手术之前,给人家塞一个红包,至少要三千块,算是人家的差旅费,人家总不能无偿为了你的手术白跑。
老白听著明白,却装著糊涂。
这事跟他说没用,还要跟柳月娥说才行。
老白得了医生的安慰,便回到病房,准备好好休息,爭取以最好的状態来应对明天的手术。
命是自己的,能活著,谁愿意去死,
整个下午,柳月娥都没有来,他也没当成一回事,反正自己在医院也呆习惯了。可是到了晚上,怎么送饭的小余也没来,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两天因为忧心,他就没怎么吃进饭去,今天晚上有些饿了。
等到晚上八点,没见到人,他只好把中午剩下的一点饭菜,拿著去开水间的微波炉里简单热了一下,自己吃了。
一边吃,一边还想著,明天要好好说一下小余。
送饭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了呢!
第二天。
主治医师办公室內,二院的专家早早就到了,
两人先是研究了一番病情,然后又討论了这次手术的难点,做出了一套手术方案,还有一套应急方案。
等到九点,病人家属还没有来。
省二院专家频频看表,主治医生也挺著急,一遍遍跑到病房询问老白,“怎么还没来,你打个电话催催。”
老白也挺纳闷,不知道今天手术么
但他根本不知道柳月娥的电话號码,也有些无奈。
等到九点半,省二院专家问道:“本人能签么再不做来不及了,我下午还有个手术,都是提前定好的行程,那病號还是个领导家属,推不了。”
“理解理解,病人现在神志清醒,精神正常,完全可以自己签署手术同意书。”
“那就让病人自己签吧,准备手术室,让麻醉师和我的助手提前入场。”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省二院专家本来还想问一句差旅费的事情,但想到都已经合作了这么多次,
关係也非常熟了,对方应该不会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