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也不早了,去寻贵妃吧。孤…也要去见见父皇了。”
纪云宸没拒绝,点点头,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纪砚尘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眼中神色神鬼莫测,不知想了些什么。
纪砚尘死死抓着手中染血的绢帕,眼神深黑,来到御书房前。
门口的侍卫见状立刻进殿通报,出来时身后跟着李德贵,这位常年跟在安帝身边鞍前马后的内务总管见到纪砚尘也同他人一样难掩惊讶,同时想到皇帝所说的那些话,脸上不由带上了些担忧和尴尬:“殿下,陛下这会儿正在处理要务,不方便见您,请您在外面先等着,待处理完了自然宣您入殿觐见。”
纪砚尘早猜到有这一出,表情不变,只是笑容越发虚弱:“有劳公公了,孤就在这儿等着便是。”
说着,他撒开身旁人的搀扶,站得笔直,可仔细瞧着却又带着单薄的脆弱感,让人心生不忍。
李德贵心中感慨,只让人在旁给纪砚尘撑了把伞便又转身入了内殿。
安帝正巧放下手中毛笔,兀自欣赏着自己刚完成的丹青,头也不抬地问:“他如何了?”
李德贵不知该怎么说,沉默片刻道:“殿下没说什么,只说在外等着。”
安帝轻哼一声:“那就让他等着,朕倒要看看他那一身锐气能撑过几时。”
李德贵想到纪砚尘的脸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小声道:“陛下。奴才方才出去瞧着殿下脸色不好,想必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身子骨也不如往日康健,若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安帝不耐烦的打断,“让他等着就等着,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李德贵顿时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