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几乎一瞬间就决定,要对这个女人好,要让她享受最好的生活,这个女人会成为他的,除他之外,任何人都配不上。
颜华阳转身,夺过细云手里的电话,在她面前摁掉。细云怔了一怔,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他的眼神,很凶残,像动物世界里的肉食动物一下,就连因为笑容而露在外面的牙齿,仿佛都成了凶器一般让人感到害怕。
偏偏他的动作却很温柔,又轻,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对待一只兔子。“细云,你才醒,精神还没恢复,少讲点电话……”
细云闭上眼睛,她能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将再一次被改变,因为他的眼睛,给她的暗示太明显。
可是她不甘心,好在刚才史景铭一听说她出了事,就说飞过来接她,细云安慰自己等着,等史景铭一到,她就可以离开了,离俄罗斯远远的,离颜华阳远远的。
在医院的时候,他每天都来看她,给她带各种滋补的汤,一勺一勺的喂她,然后替她擦掉嘴角,每到这时候,细云就觉得时间是如此的难过与难熬,她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折腾,对她身体和心灵上的,都是。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的想张口朝他吼。“颜华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怕,怕颜华阳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不留给她。现在这个样子,至少她还可以安慰自己,颜华阳只是无聊了,等史景铭来了,把她带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细云无比希望有很多很多的事缠着颜华阳,最好让他脱不开身,可是上帝从来没有站在她这一边,颜华阳不但每天都来,还一天比一天呆的时间更长。
细云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忍受多久。
“你在怕我……”颜华阳把碗往旁边的小柜子上一放,动作有些大,几滴汤汁溅到了桌上,散开,如同眼泪。“崔细云,你在怕我什么……”颜华阳厉声问,这几天,他忍够了,崔细云每天像白老鼠似的模样,躲闪的眼神,绷得死紧的身体,哪一样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怕他。
细云垂下头,没有说话。
“崔细云,你用得着这个样子吗?”他斜眼瞧着她,嘲讽的调子。“你别把自己当成天仙似的,我不是非你不可,你真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呢,我告诉你,我只是看在你割腕救我的份上,照顾你几天,不要这样就蹬鼻子上眼的以为我爱上你了,你值得吗……”他讥讽的骂完,甩上门出去,声音太大,她恍惚以为门被他给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