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接线员有些颤抖的声音让周振国的脊背瞬间挺直。
转接后，周振国听见从话筒里传来的消息。
脸上带著仿佛被人愚弄的神情。
“你们確定q值超过了.......”
“確定。”电话对面的声音相当坚定。
听见回答者语气里带著坚定。
周振国的手指不自觉的在控制台的钢製檯面上刮出刺响。
双眼无神的看著眼前监控屏幕上原本引以为傲的数据。
此刻这数据是那么的苍白可笑，像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当电话那头提及国防科技大学，磁流体动力学约束等词的时候。
他控制不住的將手边的半杯咖啡砸向前方的观测窗口。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围的研究人员。
周振国大声对著话筒对面咆哮。
“我们团队有三位院士，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在这个领域深耕。”
脖子上的青筋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电话对面也理解此刻周振国的心情。
只是默默把供电调度中心的实时馈入数据告诉了对方。
听见这些，向来理性的周振国一屁股跌坐在控制室內的座椅上。
看著眼前自己和其他志同道合的同志耗费大量时光打造的核聚变反应堆。
喉咙里挤出几声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察觉周振国此刻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电话对面再次传来声音。
“周工，即日起暂停现行项目，带领团队携带所有相关设备，限时抵达国防科技大学，对新的聚变反应堆进行测试。”
“对了，周工，所有人员需要通过核工业三级保密覆核，这將是大夏即將崛起的重要时刻。”
周振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本能的感到震惊和质疑。
在得到数据验证后，周振国又感受到了崩溃和挫败。
最后，虽然自己团队这么多年在这个领域上所付出的一切从此变得毫无价值，但作为国家一线的战略科研工作者，他迅速的將个人失落转化为使命担当。
实验工程內，广播里传来周振国再次恢復冷静的声音。
“全体注意。”
周振国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在实验场所內回迴荡。
“即刻起，可控核聚变实验堆项目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