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一直处决成功,就能以低成本维持威慑。
这个圈子里的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看他们脸色,无意中做了爱国的事,也会事后自觉的缴纳投名状。
“要全方位的绞杀。”
查尔佩里克语气带着血腥:“全方位,全天候,从专业到舆论,动员起来。”
导演系主任田力力组了个饭局,把俞剑红叫上聊聊天。
田力力是五代导演大师兄,父亲是首任北影厂厂长。
因为他的电影看不懂,再加上很有批判性,在海外影坛评价很高,威尼斯电影节现如今的艺术总监最喜欢他的电影。
伤痕文学热的时候,田力力对此的看法是,这是对某个时期之后的现状歌功颂德,他要找比伤痕文学更能分析国家管理偏差的题材。
批判深度可想而知。
“俞主任,现在学生群体情绪不对,沈善登在搞个人崇拜,他快要成为年轻人的精神图腾了。”
田力力叹息一声,反思道。
“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教出来沈善登这样的狂悖之人。”
俞剑红面色难看:“田主任怪我没有教好学生我看倒是不错嘛,敢于挑战权威,不正是艺术家的姿态吗”
田力力脸色更苦,隐隐不悦。
挑战权威,是挑战别的,不是挑战他们。
如果沈善登堂而皇之的这种大搞商业片,还冠以电影强国名头,势必挤压原来文艺学院派的话语权,甚至会影响教学方案。
饭局结束,俞剑红不由担心起来,自己这弟子,真要把天都要捅破了。
不知不觉,《督公》开拍一周。
沈善登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师兄”
周奇峰拿着电话提醒。
沈善登眉头一皱。
“导演。”周奇峰改口道:“是老师的电话。”
俞剑红说了自己的担心,沈善登反而哈哈一笑。
狗叫说明急了!
说明他做对了!
在他这,狗叫没用!
“很多专家、老师的批评,我也看了,他们呼吁的问题,我觉得恰恰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们前进的方向。他们感觉天黑了,正好说明天要亮了,太阳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