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这些赞赞人创造了什么鬼把戏般的恶魔之物!”
“他们那些铁疙瘩,休想穿透我这用火山岩堆砌,足足厚达一丈的坚固城墙!”
他的话音还在城墙上空盘旋,像一只不甘离去的乌鸦。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紧接着,数道黑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天际——那是赞赞人的火炮。
空气仿佛被撕裂,耳边只剩下炮弹飞行时的“咻咻”声,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石屑飞溅,烟尘冲天,城墙的雄伟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
讽刺的是,贾山帕夏脚下的城墙,恰好被一枚炮弹击中。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爆炸的冲击波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在城墙上。
石块崩裂的脆响、木梁断裂的吱呀声混杂在一起,他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身体失去平衡,像一片被狂风卷落的枯叶,从数十米高的城墙上坠落而下。
下落过程中,他似乎还能看到城墙上慌乱的士兵和远处不断喷射火焰的赞赞火炮。
随后,重重的撞击感传来,意识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他坠落而亡。
每一次炮火轰击,都像是巨人用重锤砸向豆腐。
石墙在爆炸中迅速崩塌,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尘土,吞噬着构成城墙的每一块石头。
那些曾经被希特人引以为傲的火山岩,此刻仿佛变成了易碎的陶土,在炮火中化为齑粉。
140门火炮整齐排列在城外的空地上,像一群蛰伏的猛兽,每隔几秒便同时喷射出橘红色的火焰。
几个小时之内,那道曾经守护贾山数百年的城墙,就从雄伟的屏障变成了一堆杂乱的废墟。
城墙上的希特守军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懊恼和恐惧,有人甚至忍不住咒骂起来。
却又在新一轮的炮火声中闭上了嘴——咒骂无法阻止城墙的崩塌,更无法阻挡赞赞人的进攻。
当赞赞士兵像潮水般蜂拥而至,踩着曾经坚不可摧的城墙废墟冲锋时,城门口的希特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嘲笑赞赞人的武器是“小孩子的玩具”。
可现在,那道贾山帕夏曾拍着胸脯保证“固若金汤”的城墙,已经成了敌人踏入城市的通道。
希特士兵们愣在原地,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而赞赞士兵们则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排成整齐的方阵,一步步向前推进。
他们的步伐沉稳,眼神坚定,在距离希特守军几十米远的地方,方阵突然停下。
前排士兵举起火枪,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连成一片,铅弹呼啸着飞向惊呆了的希特守军。
有人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剩下的人这才如梦初醒,尖叫着四处逃窜。
阿德尔布兰德站在城外的一座小土坡上,远远地望着他的军队。
他穿着深蓝色的军装,胸前挂着一枚银色的勋章,目光锐利如鹰。
赞赞士兵们正沿着城墙的废墟向城内推进,与聚集在城门内负隅顽抗的希特士兵展开激战。
他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自语:“可惜了,来得太早了些。”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等希特联邦的主力部队全部集结后再发动总攻。
可现在,他们面对的,不过是希特人所能派出的一半兵力。
但即便如此,结果也早已注定。
阿德尔布兰德心中很清楚,贾山将在这一天沦陷,希特军队的一半兵力,也将随之葬身于此。
怀着这样的信念,他翻身上马,沿着泥泞的道路来到了战场前线。
前线的硝烟更浓,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血腥味。
他勒住马缰绳,看着赞赞士兵用火枪扫射那些冲向伊扎里德军防线的希特长矛兵。
希特人举着长长的长矛,呐喊着冲锋,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看起来威武雄壮。
可在赞赞人的火枪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并不知道,人海战术对赞赞军队早已不起作用。
随着希特人一步步接近赞赞防线,战场上的烟雾越来越浓。
远处的雷声和近处的枪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