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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沉默片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举父的残魂再强,也只是一缕孤魂。只要我们小心点,迟早能找到彻底解决他的办法。”他转头看向谕剑天宗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宗门看看情况。陆嫁嫁他们...应该还在宗主殿吧?”
柳珺卓点头,刚要说话,突然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青铜镜。镜面上,原本平静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了宗主殿的画面:殿内,陆嫁嫁正手持长剑,与一道身着白衣的身影对峙,而那道身影的脸,竟与李长久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身上散发着的,是属于帝俊的无上威压。
“那是...帝俊的人格?”柳珺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长久的瞳孔骤缩,手中的白银之剑猛地握紧,指节泛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帝俊的人格会在这个时候苏醒,而且还找上了陆嫁嫁。“不好!”他大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金虹,朝着宗主殿的方向飞去,“陆嫁嫁有危险!我们快走!”
柳珺卓紧随其后,青铜镜在她手中旋转,镜光照亮了前路。她看着李长久焦急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她隐隐感觉到,举父的残魂在镜中轻轻颤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而这场帝俊人格与陆嫁嫁的对峙,或许才是葬神窟狭路相逢后,真正的危机开端。
金虹划破谕剑天宗的烟尘,李长久的身影落在宗主殿外时,殿门正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震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中,他清晰地看见殿内那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身影——帝俊的人格正抬手扼住陆嫁嫁的脖颈,指尖萦绕的帝气如实质般冰冷,将陆嫁嫁周身的剑气相得节节败退。
“放手!”李长久怒喝一声,白银之剑带着焚天金焰直刺而去。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修为,连葬神窟的岩壁都能劈开,可在触及帝俊人格衣袖的瞬间,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金焰与帝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李长久只觉虎口剧痛,长剑险些脱手。
“渺小的重生者,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门弄斧?”帝俊人格缓缓转头,那双冰冷的眼眸扫过李长久,带着俯视蝼蚁般的轻蔑,“你以为融合了羿的记忆碎片,就能掌控‘太明’权柄?可笑——这权柄,本就该属于我。”
陆嫁嫁被扼住脖颈,脸色涨得通红,却仍紧握着手中长剑,试图用先天剑体的力量挣脱。可帝俊人格的威压实在太强,她的剑体竟开始微微颤抖,经脉中甚至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长...长久,别管我...他的目标是你...”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断断续续。
李长久心中一紧,刚要再次进攻,身后突然传来镜光闪烁的声音。柳珺卓手持青铜镜冲了进来,镜光在殿内织成一道光网,直逼帝俊人格的后背:“李长久,用‘时间’权柄牵制他!我用镜光找他的破绽!”
话音未落,青铜镜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镜面上的“举父”篆刻亮起刺眼的红光,一股黑色的气息从镜中溢出,竟与帝俊人格的帝气交织在一起。柳珺卓脸色骤变,想要收回镜子,却发现镜柄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传来阵阵灼痛——举父的残魂,竟在此时失控了!
“哈哈哈...帝俊!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举父的声音从镜中传出,带着疯狂的笑意,“当年你夺我神国,今日我便助你夺回权柄,只要你答应我,事后将‘无限’权柄还给我!”
帝俊人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冷笑一声:“区区残魂,也敢与本尊谈条件?不过...既然你愿意帮忙,本尊便暂且留你一命。”他抬手一挥,一股帝气注入青铜镜中,镜光瞬间暴涨,竟朝着李长久笼罩而来。
李长久瞳孔骤缩,连忙运转“时间”权柄。殿内的时间流速骤然变慢,镜光的速度也随之减缓。他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来到陆嫁嫁身边,用金焰劈开了帝俊人格的手。陆嫁嫁跌落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嫁嫁,你怎么样?”李长久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咳咳...他的帝气能压制我的剑体,你要小心...”陆嫁嫁摇摇头,刚要起身,却突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原来帝俊人格刚才在她体内注入了一缕帝气,此刻正在她的经脉中肆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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