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现在不是找因果的时候。天藏神复苏,谕剑天宗有危险,陆嫁嫁他们...恐怕撑不了多久。”
柳珺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咬了咬牙,抬手召回青铜镜。镜面上的黑色纹路渐渐褪去,她将镜子揣进怀里,抽出背后的长剑:“好,我暂且信你。但你记住,等解决了天藏神的事,我还是要找你要个说法——关于帝俊,关于我前世的说法。”
李长久笑了笑,指尖的金乌虚影化作一道流光,劈开了前方的岩壁:“没问题。不过柳师姐,到时候你可别再赌输了,我这剑匣里,可已经有你一把剑了。”
柳珺卓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率先踏入了岩壁后的通道。她的脚步很快,剑穗在身后划出残影,却在踏入通道的瞬间,微微顿了顿——没有人看见,她掌心的青铜镜边缘,悄然闪过一丝暗红色的光芒,那是举父残魂的气息,正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渗入她的经脉中。
李长久跟在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自然察觉到了举父的小动作,却没有点破。他知道,柳珺卓的执念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而这葬神窟底的狭路相逢,不过是太初六神复苏计划中的一小段插曲。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叶婵宫给他的梦境玉简,玉简上的温度还在,仿佛在提醒他——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通道尽头传来隐约的厮杀声,金色的火焰与黑色的“崩坏”气息在空气中碰撞,发出沉闷的轰鸣。李长久握紧手中的剑,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柳师姐,准备好了吗?这次可不止是赌剑那么简单了。”
柳珺卓没有回头,只是将长剑横在身前,剑气在通道中激起层层涟漪:“废话少说。李长久,你要是敢拖后腿,我就算拼着被举父吞噬神智,也得先斩了你。”
李长久哈哈大笑,脚步加快,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带,照亮了通道深处的黑暗。葬神窟底的狭路相逢,终究成了一场更大风暴的序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通道尽头等待着他们的,除了复苏的天藏神,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秘密——关于太初六神,关于这个被囚禁的“神国牢笼”真正的主人。
通道尽头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与修士濒死的惨嚎。李长久将白银之剑竖在胸前,太明权柄引动的金焰顺着剑刃蜿蜒,竟在身前织成了一道半透明的火墙——这是他从羿的记忆碎片中悟得的防御术,寻常紫庭境修士的攻击落在上面,只会被瞬间焚成飞灰。
柳珺卓紧随其后,她掌心的青铜镜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镜光在通道两侧的岩壁上扫过,每一处阴影都被照得无所遁形。“小心左侧,有埋伏。”她突然低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地刺向左侧石壁。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柄淬满黑毒的短刃从石缝中弹出,被剑身精准挑飞,而石缝后,一道黑衣人的身影刚要遁走,就被镜光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天藏神的傀儡?”李长久挑眉,指尖金焰凝成一道火箭,精准射穿了那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倒地的瞬间,身体竟化作一滩黑泥,在地面上蠕动着,似乎想要重新凝聚成形。柳珺卓见状,立即将青铜镜按在黑泥上,镜面上的“举父”篆刻亮起白光,那滩黑泥瞬间被吸进镜中,只留下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不是傀儡,是‘崩坏’权柄污染的修士。”柳珺卓收回镜子,脸色凝重,“天藏神的残魂在吞噬活人的神智,这些人还有救,但要是被黑泥彻底同化,就只能斩了。”
李长久点头,目光扫过通道尽头的出口——那里的黑色狼烟已经弥漫到了通道口,空气中的“崩坏”气息浓得几乎化不开,甚至能看到细小的黑色裂纹在虚空中蔓延,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撕裂。他深吸一口气,将三足金乌的先天灵气息完全释放出来,金焰瞬间暴涨,将周遭的黑色裂纹尽数烧平:“走,再晚一步,卢元白他们就撑不住了。”
两人冲出通道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原本郁郁葱葱的谕剑天宗山门外,此刻已是一片焦土。数十名黑衣修士正围着天窟峰的弟子厮杀,他们的动作僵硬,眼神空洞,身上的黑泥不断滴落,落在地上就会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而在战场中央,卢元白手持长剑,后背已经被鲜血染透,他身前的雅竹倒在地上,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
更远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