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户,先斩了你这口舌生疮的小子!”
剑光凌厉,直刺李长久面门。陆嫁嫁眼神一寒,正要出手,却被李长久按住。他身形一晃,避开剑锋,同时手腕一翻,白银之剑已然在手。
“薛峰主急着动手,是怕我再说出些什么吧?”李长久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我赢了,你就当众说说,当年瀚池真人是如何许诺给你好处,让你帮他监视我师尊的?”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白银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势。薛寻雪心中一惊,她没想到李长久的实力竟精进如此之快,仓促间只能横剑抵挡。
“铛”的一声脆响,薛寻雪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台下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一个曾被卡在入玄境的弟子,竟能逼退紫庭境的峰主。
李长久步步紧逼,剑招越来越快,每一剑都直指薛寻雪的破绽。他在前世见过薛寻雪的剑法,深知其刚猛有余,灵动不足。如今以“时间”权柄预判其招式,更是游刃有余。
“你……”薛寻雪又惊又怒,却偏偏无法破解李长久的剑招。她身后的长老们想上前帮忙,却被卢元白等人拦住。
“单打独斗,输了就是输了,薛峰主难道想找人帮忙?”卢元白冷声道。
薛寻雪咬了咬牙,猛地催动灵力,先天灵无尾虎虚影浮现,气势暴涨。她双手握剑,使出压箱底的绝技,剑气如猛虎下山,席卷向李长久。
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退反进,白银之剑突然消失在手中。下一瞬,他已出现在薛寻雪身后,手肘轻轻一顶。
薛寻雪只觉后心一麻,手中长剑脱手而出,整个人踉跄着扑在地上。
全场死寂。
李长久捡起地上的长剑,扔给陆嫁嫁:“师尊,人我给你拿下了,该怎么处置,您说了算。”
陆嫁嫁接过剑,目光扫过台下那些面露惧色的长老:“还有谁不服?”
无人应答。
她走到薛寻雪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念在你曾为宗门效力的份上,废去紫庭境修为,贬为外门弟子,终身不得踏入内门半步。”
薛寻雪面如死灰,却终究没敢再反驳。
处理完薛寻雪,陆嫁嫁看向李长久,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看不出来,你这小道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李长久嘿嘿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弟。”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宗主,赵国派人来了,说女皇陛下有请李师兄,有要事相商。”
李长久一愣,赵襄儿找他做什么?他忽然想起葬神窟石碑上的记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看来,棋盘上的第一颗棋子,要落了。”李长久笑道。
李长久跟着赵国使者踏入皇城时,正是暮色四合之际。宫墙之上悬着盏盏宫灯,昏黄的光晕映着朱红砖墙,倒比上次来时多了几分肃杀。
“女皇陛下在观星台等您。”使者躬身退下,留下李长久独自拾级而上。
观星台顶端,赵襄儿背对着他站在栏杆边,一身玄色龙纹常服,衬得背影愈发清瘦。她手中捏着半块玉佩,正是当年两人立下三年之约时,摔碎的那枚同心佩。
“你倒是舍得回来。”赵襄儿转过身,凤眸里盛着暮色,“南荒一坠,连同心结都快断了,我还以为你要在葬神窟当山大王。”
李长久摸了摸鼻子:“当山大王哪有见女皇陛下有意思。再说了,某人要是没了我这个婚约对象,‘赵失其壤’的枷锁可怎么破?”
这话戳中了要害,赵襄儿指尖微微一颤,将玉佩扔给他:“葬神窟石碑的事,我知道了。叶婵宫传信来,说太初六神的残魂在不昼国异动,怕是要提前破开封印。”
李长久接住玉佩,入手冰凉。他想起石碑上“纯阳权柄与先天剑体共振”的记载,挑眉道:“所以你找我,是想提前演练?”
“不然呢?”赵襄儿走到他面前,两人距离不过半尺,她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这张欠揍的脸?”
李长久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轻笑:“可我怎么觉得,女皇陛下看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