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的戒指丢了,她找了很久很久,最后找到的时候都哭了。”
我说到这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那天她失而复得时的泪水深深烙在我脑海里。永远冷静、几乎从不流露情绪的Iseylia,为什么会因为一枚并不昂贵的戒指而失态,为什么会哭得那样伤心。
回慕尼黑的飞机上,我没忍住问了她。她只淡淡说,那是她男朋友给的。但下一句,她又说:“But I lost hi.”
她没再解释,是分手了,还是那个人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林蔚然听完,沉默了一瞬,忽然咬牙切齿:“希望那男的是死了。不然什么人啊,Iseylia那么好,和她分手?不如死了。”
我点头,附和道:“没错,不如死了。”
两天后,葡萄牙的阳光和海风成了回忆,飞机一落在慕尼黑,我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直打哆嗦。街道两旁积着厚厚的雪,呼吸里都是雾气。
从机场回家,才几天没见,屋子冷得像冰窖。我把暖气开到最大,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日历里,2月7号到11号全部标红:Exa Week。
林蔚然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电脑,已经开始看复习资料。她抬起头,冲我吐了吐舌头:“开始吧,为了我们的PHD。”
我点头,对她说:“为了我能申上Iseylia教授的博士。”
林蔚然笑,“以你现在的均分和publication,申请我们学校的phd不是很简单?我以为你会想去MIT或者牛津。”
“可是Iseylia在这里。”我对她眨眼,嘿嘿一笑,“牛津和MIT都没有Iseylia。”
牛津和MIT有更好的物理学院,但是,我几乎不可能再遇到像Iseylia这样尽职尽责,不仅在学业上对我倾囊相授,生活里,也让我几乎跨越了阶级的导师。对于博士岗位,好导师远比好学校更重要。
但是Iseylia每年只开放1-2个phd岗位,申请者少说也有一两百人,这其中不乏比我优秀的人,我没有那么自信,我是她的研究生,就可以顺利成为她的博士生。
林蔚然用一种不可描述的眼神看着我:“……你小心点,LMU不允许师生恋。”
“大姐我是直女!”我翻了个白眼。
蔚然也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摇头表示怀疑,“是吗?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