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asiens und verisse Sie sehr.”
(2027年的最后一天,我在亚欧大陆最西端,异常思念你)
“咦。”林蔚然看到了,忍不住吐槽,“verisse Sie?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发给Iseylia看的,以为你暗恋她。”
“你不懂!”我瞪了她一眼,“这叫文学艺术。”
“这叫阴阳怪气。”蔚然把我拽起来,“回里斯本,晚上Pra?a do ércio会放烟花,我们可以在泳池旁边看,别忘了!请我吃大餐!”
回到里斯本已经晚上七点,我们在预订好的餐厅吃了晚餐,点了我一直舍不得吃的龙虾饭和Pêra Manca Tto红酒。
手机里,我看见3个小时前姐姐给我发的微信,她还给我转了1000块钱,“遥遥,新年快乐,你三年没回家了,2月10号我在澳门结婚,你能不能回来?阿姐很想你,爸妈和嘉荣也很想你”
我心里忽然泛酸。
我低头看向窗外,特茹河边像一条披着灯的绸子,河岸上聚满了欢度新年的游人,街头艺人在白色拱顶下唱着法朵。眼前,栗子蒙布朗散发着馥郁甜香,我和蔚然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喝着350欧一瓶的红酒,脸上已经有些微醺。
回想曾经在珠海,每个新年,耀祖和他的父母们都会带着他去澳门或香港跨年,去那些我和姐姐从不敢踏足的餐厅吃饭,去海边看烟花。而留给我们的,是冷掉的饭菜,做不完的家务,还有我在万家灯火时,独自挑灯夜战的习题。
想我?我冷笑,太好笑了,他们是觉得我现在在德国发达了出息了,想我的钱吧。
我把钱退了回去,给姐姐发信息,“新年快乐阿姐,2月10号我期末考,回不来。祝你新婚快乐,等结婚了,你和姐夫来德国度蜜月吧,我负责你的一切费用。”
蔚然注意到了我冷笑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菜单,又点了两个蛋挞,对我说:“AA,不要你请我,开玩笑的。”
“不用,我有钱。”我对她眨眼一笑,“我现在是月薪3500欧还有3000欧年终奖的人。”
“……”林蔚然轻哼一声,咬着牙对我说,“我要换专业。”
时间渐渐流逝,已经过了晚上11点,我时不时摸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p上,Sauel的对话框还和下午一样。
“你又在等谁?”蔚然从酒杯沿上抬眼看我。
“没有。看时间。”我故作镇定,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嗯。”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说我也知道,verisse的那个Sie.”
“才不是。”我低头否认,但是泛红的耳根出卖了我。
顶楼泳池边的人群开始聚拢,冷风里混着蛋挞和红酒的甜味,港口的光在水面上被浪一点点打碎,像四散的烟花。
23:59,手机响了,是Sauel的信息。
“Arteis, 祝贺你! 我真的非常为你感到开心和自豪,但是,我并不意外,对你来说,论文在IAAJ上发表,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我的论文也被收录在了明年一月刊,等回了慕尼黑,我们可以一起庆祝。下午我和家人在一起,所以没有及时看到你的信息,抱歉。”
我笑得像个花痴,紧接着,又一条气泡蹦出来:“Arteis, 新年快乐”。
零点的钟声正好敲下去,河面对岸火树银花,所有人一齐数“十、九、八……”,烟花在头顶炸开,比星光更加璀璨。
我回复:“谢谢,新年快乐,等回了慕尼黑,我们一定要一起庆祝”。
就在这时,屏幕又亮了一下,竟然是程渲的消息,他发了一长串,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新年快乐呀遥遥姐!我回国了,昨天晚上和我家里人一起吃了年夜饭,有没有你喜欢的菜呀?有的话,明年要不要来我们家跨年?你在葡萄牙许愿了吗?许了什么愿望,可以跟我说吗?”
我看到他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山珍海味,光那张桌子,就是大写的“贵”。
我看着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