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能抽死他。
燕山突骑兵依旧静默在外围,等待着下一次——一击毙命的机会。
翌日,漠南草原的朔风卷着沙尘,拍打在济尔哈琅铁青的脸上。
他望着因疲惫而绵延数里的行军队伍,每一具佝偻的背影都写满了绝望。
&0t;报——后军又丢了三车辎重!
马累死了!
&0t;
斥侯的声音带着颤抖。
济尔哈琅麻木地点头,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听到类似的战报了。
这一路上,为了拖延追兵,大军已经抛弃了五成财物、三成粮草。
最可恨的是没有火油,那些堆积如山的辎重只能原封不动地遗弃。
每次试图烧毁物资,升起的黑烟在草原上就像狼烟般招来成群结队的草原骑兵。
负责销毁物资的士兵往往只能抓紧撤退,否则马上就会被蜂拥而至的敌人淹没。
&0t;这群鬣狗&0t;豪革的咒骂声沙哑干涩。
济尔哈琅面容憔悴,眉宇间尽是疲惫。
他从未遭遇过这般难缠的对手——那些草原骑兵若只是鬣狗般的袭扰倒不足为惧,真正棘手的是始终游弋在战场外围的燕山骑兵。
这支精锐总能在东狄军与草原骑兵缠斗时,精准地突袭最薄弱的环节。
济尔哈琅兵力有限,箭矢用尽,不得不将东狄骑兵全部用于突击草原骑兵才能占据优势——毕竟他的步兵连追击那些一人三马的游牧轻骑都力不从心。
现在大军伤兵过八千,能战之兵已不足三万。
&0t;还有五百里&0t;济尔哈琅望着东北方向喃喃自语。
若是正常行军,四五天就能抵达东狄西部关隘。
但现在,这支残军拖着辎重和一路倒毙的马匹估计二十天都走不完。
队伍中不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一个年轻的东狄士兵突然跪倒在地,疯魔般撕扯着自己的辫子。
旁边的老兵麻木地看着,没有人上前制止——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战争精神压力过大崩溃了。
济尔哈琅知道,军心已经到崩溃的边缘。
再这样被放血下去,不出三日,这支曾经威震漠南的大军就会彻底瓦解。
可眼前茫茫草原,竟看不到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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