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白薇就不免想起今日差点被林昊叫过去倒酒的事。但好在时隐及时接替了过去，不过，当时时隐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
应该是没有，否则不会让自己顺利的离开。
“你就没想过这饭菜里动手脚？”李慕白问，“冉青竹每次来这里都是你准备的吃食，这些药人又都是木头一般，你想动手脚太容易了。”
“我不敢。”周岩叹口气，“一则是我身中噬心散，需要冉青竹每月给解药续命。二则是月娘的性命握在他手里，我如果真的敢做什么， 冉青竹立刻就能命东苑里的药人杀了月娘。这万山县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根本逃不出去。”
“难为你这么些年了。”白薇安慰了一句。
“久了就麻木了。”周岩道。
“那个林昊是怎么回事？”李慕白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他是什么来历？又是怎么和冉青竹搭上线的？”
“我也不知道。”周岩道，“这个林昊好像很早之前就和冉青竹有联系，我知道他的时候，是东堂彻底被控制了以后。林昊每次来都会带很多人来，给冉青竹做药人试验。冉青竹私下也在不断的吸纳人，然后送到东堂做药人。南堂的药材源源不断的被秘密送过来，所以冉青竹的药人才在不断的进步。”
“你确定是冉青竹做的吗？”李慕白问，“没有其他人了？”
“就是冉青竹。”周岩道，“噬心散需要每个月服药续命，一开始是冉青竹将我带去山洞里给我喂的药。我看见了的，是他亲自在熬药施针。”
“所以，冉青竹就是毒师。”白薇道。
“什么毒师？”周岩问。
“很久之前就消失的一批人。”白薇道，“专门制造各种毒药的。”
“难怪。”周岩道，“我也试过想找人解这个噬心散，但无人能解。”
“所以那些被招进来给石月娘治病的人，是你故意而为之的？”李慕白问。
“嗯。”周岩道，“只是冉青竹疑心深重，时常派人冒充郎中揭榜。但我很谨慎，没有被他发现过。”
“门口那个老婆婆是你的人？”白薇想起那个特地过来提醒的老婆婆。
“嗯。”周岩道，“我在确定这噬心散无人可解以后，就不再想着解毒了。只是我不敢随意停止这件事，免得被冉青竹看出问题来。毕竟，月娘一直是疯疯癫癫的。我也必须保证月娘是疯疯癫癫的，才能免除冉青竹的对她下手。”
“冉青竹有没有提过这个林昊的来历？”李慕白问。
“我好像听时隐和董尧闲聊时说过，这个林昊是西夷人。”周岩回想了一下，“而且他在计划一件大事，需要很多的人和武器。”
“冉青竹还给林昊提供武器？”李慕白追问。
“嗯。”周岩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东堂守着的。只是偶尔能听见时隐和董尧闲聊说几句，西堂的白家有一门锻刀的绝技，锻炼出来的刀剑锋利无比。只是白家的堂主白淇水被困在了万山堂里，白家那些人会锻刀，但并不能锻出很厉害的武器。不过这一点冉青竹应该是没有告诉林昊，或许也说了的，但林昊并不在意，还是从冉青竹的手里购买武器。”
“冉青竹和林昊是金钱交易？”白薇道，“冉青竹需要很多银子吗？”
“冉青竹一开始研究药人，是在私下研究的。虽然当时的他已经是北堂的堂主了，但总的权利还是在柳堂主的手里。分堂的银子都是要上交给总堂的。”周岩解释道，“柳堂主对于整个万山堂的把控是很严格的，每个分堂都有对应的分工，收入的银钱也是要做好账的。一旦有什么不对，柳堂主是会亲自过问的。冉青竹研究药人，不仅需要大量的药材，还需要大量的人。虽然南堂在种植药材，但很多药材并不是轻易就能种出来的。有些药材是需要年份的，年份越久就越贵，比如百年的人参，南堂种植药材不过十年左右，产出的也都是些普通的。冉青竹需要的很多东西都需要在外面买进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冉青竹不敢随便抓万山县的人，怕惊动柳堂主。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提供很多人做试验，林昊就是那个人。”
“所以林昊和冉青竹其实已经勾结很多年了。”白薇道，“只是后来被袁天星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