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
子魁摇了摇头。
“当初的罚罪之战几乎牵扯了整个终末之界除人族外的所有生灵。
涉及的灵族太多太杂，拥有‘神知源流’名号的小破书，掌握天运之力的阿福，它们俩被伪仙袭击的优先度甚至远高于我。
而那时的伪仙势力，他们也属于过去未曾坠落过的星球之一，所以我和小破书对他们的了解可谓是少之又少。
只有当小破书处于一定距离，或者亲眼目睹，才能知悉全貌。”
“但伪仙对小破书和阿福的能力极其忌惮，且伪仙当中有能够使小破书能力失衡的存在，这使得小破书和阿福最先被抓捕。”
袁一微微颔首。
诚然，如果是他站在伪仙的角度，当敌人有一位目之所及便是全知，有一位能够加持天运的存在，肯定也会当做优先击杀和抓捕的目标。
“不过......伪仙的行为似乎极其具有目的性啊，他们早早对你们的能力做出针对，使得你们措不及防。
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很多......”
袁一低声喃喃。
与此同时。
灵雾森海之外的秦荡天站在元千道身前。
“我..答应你的交易。”
“元千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与仙界对立。
但我想我们的最终目标，都是为了突破这被称作灵师终途的仙人境。
因为穹寂冰灵的特殊性，我本以为你我之间会有一场大战，可这次交易免去了这场麻烦。
我也会因‘凛冬’之名，成为名副其实的海上凛冬帝皇。
所以，我给你一个忠告。”
秦荡天说话时，元千道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体态精瘦干练，留着一头蔚蓝色卷曲半长发，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
灵师的样貌在返魂境之后便会延缓衰老，与神之源石融合晋升融神境之后，更是可以选择定格样貌，直到如谷堰般寿命临近终点时，才会加速容颜的衰老。
秦荡天的样貌算是年轻，这代表他在三十左右的年岁便已经达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融神境界。
但在元千道老辣的眼光之下，他还是看见秦荡天体表依附着一层极淡的暗色纹路。
这是长时间游荡在坟星海不可避免的代价。
——死界之灵的关注，以及死界气息的沾染。
被死界之灵的关注者，会时刻遭受精神意志的侵蚀，于海盗而言，疯狂便算是正常。
而死界气息的沾染，则是会加速寿命的衰亡。
坟星海是终末之界最大的宝藏，‘寻宝者’献出灵魂和肉体，来换取短暂的荣华。
想着，本来不甚在意的元千道，忽然对秦荡天的煞有其事的忠告感了兴趣。
“是什么？”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着，失去一只灵宠，即便是他也需承受不小的代价。
“突破仙人境的路，只会在坟星海。”
“好了，离去吧，灵雾森海如此剧变，能够庇佑你们畅行坟星海的雾丹也会很快失去效用。
元千道，作为交易，我等待着你将一切罪责推于我身，我啊，可是很期待这些伪仙现身坟星海啊。”
说罢，秦荡天转身跨步，身形消失无踪，他麾下的船只“永恒号”也在雾气中隐匿。
而听闻秦荡天话语的元千道，思绪轰的在脑袋里炸开。
他嘴中不断重复着。
“突破仙人境的路，只会在坟星海......”
“突破仙人境的路，只会在坟星海.......！！！！！！”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谷堰。
“厉千劫在哪闭关？”
谷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也不清楚厉千劫的闭关之所，但从秦，元二人的交谈中，他确信自己的宗主正在坟星海的某处。
对于谷堰的沉默，元千道没有责备和愤怒的心绪。
他轻轻阖眼，脑海风起云涌。
“难怪实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