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里头就是姜时窈。
她躲著他。
门內的姚十三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文惜及时赶到,她肯定要露馅了。
她瘫软地滑坐在脚踏上,心口的心跳几乎要跳到了嘴边。
她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是不是他知道了……”
她的声音比方才更加嘶哑了些。
文惜將薑茶放在小几上,將她搀扶了起来,安抚道。
“不会的。”
“你现在这嗓子,若不是我看著你的人,我也听不出是谁。”
她颤抖地抬眸看向文惜,“真的不会吗。”
文惜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周从显,“不会,你先喝了这薑汤,千万別风寒了。”
姚十三不知为何,她听到周从显的声音,上一世那种濒死的痛苦就阵阵朝她袭来。
她,她的女儿,还有那个没有来得出生的孩子。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地方。
她好像已经看见了曙光。
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周从显的出现,又將她拉了回来。
只要回到英国公府,宋积云还是不会放过她。
更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没有人能站在她的这边。
就算她没有错,她也要背负別人错误的代价。
周从显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文惜看著她眼底的惧意,伸手將她拥住。
“你是姚十三,不是姜时窈。”
姚十三回过神来,“对,我是姚十三。”
“文惜,不歇息了,等会儿就让庆总管去催一下路书!”
“等出了贺州,在路上扎营再歇息两日!”
文惜,“好,我去找庆总管。”
贺州马场整整好几个山头。
豢养著数万匹战马。
按说贺州养战马,不会穷。
可偏偏每年拨款都不见少。
只有这几年周从昱上任以后,情况才稍好。
也,只是稍好。
周从昱纵著马儿跟在周从显的身侧。
“显弟,你亲自看看,这些年养马也不是好养的。”
“这些马吃的喝的,每日消耗白银数万两。只要一匹马生病,整个山头都完了!”
战马是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
朝廷都是单独拨款。
周从显侧头看了眼周从昱。
贺州刺史虽然虽然只是个地方官,却因为独特性,是为上州,虽然同为刺史。
寧州刺史只是四品,贺州刺史却是三品。
“马场是谁负责的,我想见见。”
周从昱朝著前面努了努嘴,“马场是尚大人负责的。”
周从显轻磕马腹,马儿朝前跑去。
周从昱没有跟上去,只是远远地看著。
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想方才在行馆里,周从显的反应。
“有意思。”
他的唇角一勾。
他若不好好看看戏,怎么对得起,老天同时成王和周从显送来的好机会。
次日一清早,庆总管就来催促路书,可是扑了一个空。
兢兢业业的周大人已经去视察了。
晌午再去第二趟的时候,周大人又去了城外被毁的山道。
下午再派人去问,周大人又又去了马场。
一整日,庆总管都抓到周从昱的人影。
和寧州截然不同,然州牧大人死守著要见殿下。
贺州却从头到尾地找不到人。
確实是个为民的好官。
姚十三在行馆一边咳嗽,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
就算她现在的声认不出来,可是芙儿只要一开口,马上就露馅儿!
文惜回来了。
她轻轻摇了下头,“这个周从昱还真是个干实事的官,庆总管今儿跑了三趟都没有找到人。”
姚十三的心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