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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带著丫头孩子,岂不是拖累。”
萧恕双手环胸重新合眼靠了回去,声音也渐渐冷了下去。
“知道自己是拖累就好。”
姚十三被噎了一下。
她和成王仅仅接触的几次,都是十分地温和有礼。
哪里是现在这般生人勿近的模样。
变了一张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让她著实难以將眼前的人和萧恕联繫在一起。
姚十三掀开车窗帘看了下。
现在出城的人很多,车队也多,怪不得萧恕选择这个时候。
確实够鱼目混珠。
也够她等会儿伺机逃离。
她探出头看了眼紧紧跟在后面的马车。
“不要在本王面前耍样。”
萧恕的声音如冰刃一般刮在她的耳边。
姚十三身上瞬间乍起的鸡皮疙瘩,让她生了阎罗索命的窒息感。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后退了寸许。
后背贴著车厢壁,才发觉自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才是真正的萧恕!
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小在一眾皇子中廝杀长大,哪有什么温润如玉。
都是假象!
萧恕的眼眸轻垂,掩下一片冷光。
“姚娘子若是任意妄为,本王也不知今日会不会犯下杀戒。”
姚十三抿紧了嘴巴。
她才刚出来,还没开启新的生活。
离开生活了近十年之久的英国公府她都筹谋了这么久,难道一辆小小的马车还能困死她不成!
想到这儿,她静了下来。
手指再次抚上腕间的手鐲时,指尖却一空。
她轻轻蜷缩起了手指。
不知萧恕是从哪里弄来的良驹,马车走得极快。
就连驛站都没有停留。
等姚十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车外一片黄昏。
夕阳下绿意盎然的麦田就像镀上了一层金光。
她瞬间就清醒了,金州不是错过了春种吗,怎么麦田长势如此喜人。
她提著裙角钻出车厢,才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一颗如伞盖的大树下,燃起了火堆,还有阵阵饭菜飘香。
芙儿手里举著一把不知从哪儿摘的野。
她的眼睛一亮,“阿娘!”
隨后她想起什么似的,捂著自己的小嘴,“爹爹。”
文惜觉得有些好笑,“还有穿裙子的爹爹吗。”
芙儿看向她,软糯糯道,“阿娘说叫爹爹有糕点吃。”
姚十三上前牵起女儿的小手,“金州不是错过了春播吗,京城的的米价涨得那般厉害。”
文惜笑了下,“娘子,丰收不丰收都是別人想让你看到的。”
她的眉头微皱,“可是现在城门大开,收粮的人一来金州不就都知道了”
文惜反问她,“都知晓金州错过了春播,谁还能来金州”
姚十三不明白这有什么用意,到时候百姓的粮丰收了,卖给谁去
她对上一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后宅內院的那点斗爭上。
金州到底什么情况,她一概不知。
现在她已经远离京城,她也不需要知道。
不再追问,她环视四周,发现萧恕不在。
她的眼睫一闪。
这里有农田,就会有村庄。
她蹲在文惜的身旁,“文惜姑娘,这里出金州还有多远”
文惜將枯枝添进柴堆里,“我们连夜赶路,明早就能出金州。”
双儿从火堆上取起水壶,倒进一旁的空锅里放凉。
“文惜姐姐,还要做什么。”
姚十三侧目,文惜姐姐
这才多久,就已经开始文惜姐姐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双儿满脸的憧憬之色,“文惜姐姐简直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刚刚若不是文惜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