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多少孩子。”
“下、下药!”徐妈妈惊了。
宋积云抬起笑脸望著徐妈妈,“我娘还是捨不得,所以这药我下了。”
“你们都不知道,不是卢姨娘生不出来,是我爹不能生了。”
宋老爷去贺州时,宋积云才八岁。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给亲生父亲下药,还隱瞒了这么多年……
宋积云的脸上笑意不变,可让徐妈妈觉得竟然有些森冷。
“小姐……”
宋积云的唇角翕动著,“小时候我最害怕爹娘吵架,也怕我娘哭。”
“她就那么紧紧地抱著我,抱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也想躲起来,可是不行,躲起来我娘会更加难过的,哥哥在外面读书,只有我在,只有我在……”
宋易堂站在外面,听著屋子里,妹妹有些低哑的声音。
心里揪似的疼。
原来她这般执拗,都是因为小时候的影响。
小小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他却丝毫不知。
宋易堂抬步走进宋积云的闺房。
房间里已经布置得一新,掛架上的婚服精美无比。
婚冠上的珍珠和宝石,都是了大价钱搜寻而来。
满京这怕是独一份了。
宋易堂望著已经消瘦许多的妹妹。
“云儿,大哥此前承诺,如今依旧是一样的。”
“周从显他若让你留下半颗泪,大哥一定让英国公府付出血的代价!”
“就算她是孟老將军的外孙女。”
宋积云的唇角动了动。
隨后轻轻地勾起唇角,“大哥要说话算数。”
……
红锦毯一眼望不到头。
府门內外,热闹的喧囂远远地传来。
凤冠霞帔似有千斤般压在身上。
兄长身著锦袍站在门口正等著她。
她刚抬起步子,脚下一软,一旁的徐妈紧紧將她搀扶起。
身形的晃动,凤冠上的流苏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
宋积云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是甩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好似也在嘲笑她这场婚宴的好笑。
她唇边勾起嘲讽一笑,隨后迈步朝著兄长走去。
宋易堂將她背到厅,辞別父母。
本应是泪水涟涟的场面,她却异常冷静。
好像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直到上了轿。
宋积云才慢慢缓过神来。
以后她就是周家妇。
跟母亲一样又如何,她不会像母亲那样心慈手软。
大不了!
斗个不死不休!
……
周从显身著红袍,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他的脸上没有迎娶新妇的高兴。
他一双眼扫向人群的外围。
直到对上一双眼。
那人点了下头,他才吩咐出发。
婚队绕城一周。
当走到西城那一处,烧焦的梧桐巷时。
他下意识地朝那处多看了两眼。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