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娘子,这不是我在做梦吧。”
姜时窈想起何大友烂赌的性子,提醒道,“这钱自己收好,若是进了赌坊,一日就能输个精光!”
何妈妈瞬时將钱捂进自己的口袋,“他要是敢赌,我就跟他和离!”
“我已经跟著他苦了半辈子,剩下半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烂赌了!”
姜时窈见何妈妈自己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说。
她默默在心里盘算著。
钱財,身份,路线,出行,这些都敲定了。
最后她还要去找个人才行。
她走了,兄长进京,到时候知道她不见了,必然会去府里大闹。
她还会和兄长见面的,但是这件事的交代,只能找他。
回到府里的时候,姜时窈和何妈妈的心情已经激动够了。
只是两人相视一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笑。
宋母眉头紧蹙,桌子上一壶已经喝光的茶水,昭示著她愈加急躁的心情。
徐妈妈双手交叠匆匆进来,“夫人!那粮仓姜时窈没有来,来了一中年人,说那粮仓里的粮他、他刚刚买了!”
“刚刚”
宋母手中的茶杯一下就掷在徐妈妈的脚边。
“你同我说刚刚那你们守了这么长的时间,人家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卖了!”
“这么大一仓的粮食,这么大的把柄!就这么给我放走了!”
宋母声嘶力竭!
她一只手抓著椅子扶手,一只手颤颤巍巍指著徐妈妈。
“你、你们全部都背叛我了!”
“你们都向著那个贱人!”
“她害死了我的衡儿!”
“你们都向著她!”
徐妈妈脸色一变,宋母又发病了!
自从上次在英国公府发病过后,已经发病两次了。
这么多年没有发过病,大公子也是以为夫人已经好了,才把她接回来的。
要是大公子知道,夫人又要被送到那间度日如年的宅院里了!
“夫人!夫人!卢姨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徐妈妈上前一把抱住宋母,不住地在她的耳边重复。
希望唤回她的清醒。
宋母死死扣著徐妈妈的手背。
徐妈妈被抓得鲜血直流,她还是咬著牙一遍又一遍地在宋母的耳边轻唤著。
“卢姨娘已经死了,小姐公子都长大了,小姐快嫁人了。”
“夫人你醒醒啊,卢姨娘已经没了,为了小姐你也要清醒啊!”
宋母泛红的眼睛转了转,好似她终於从自己臆想的世界里衝破了出来。
她的手指鬆了松,才发觉,她把徐妈妈的手背全部抓烂了!
“你怎么不躲啊!”
宋母呜咽出声,“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冤魂不散地跟著我!”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杀人偿命,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黑白无常为什么不勾了她,还要让她跟著我!”
徐妈妈顾不上自己的伤,抱著宋母安慰著。
“她早就下地狱了!夫人別乱想!”
宋母慢慢滑坐在地上,脸色儘是绝望之色。
“我的云儿,她真的要走上我的老路吗。”
一辈子都在丈夫的小妾中爭斗,不仅护不住自己,就连孩子都护不住。
徐妈妈轻轻拍著她的后背,“不会的,小姐不会的。”
“夫人,你放心,老奴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让您和小姐达成所愿!”
“姜娘子!”
姜时窈正在吃药丸,突然出现的周菀青嚇了她一跳。
“咳咳咳!——”
“周三小姐!你都已经绣了三个荷包了,柳大人只有一个腰带,够掛了!”
姜时窈这几日都怕了周菀青了,这几日来找她的时间加起来比这几年都多!
“你在吃什么”
周菀青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相处的缘由,她现在竟然觉得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