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怎这么早。”
姜时窈笑了下,“世子昨日说那贼子已经抓到了,也还了妾的清白,今日自然是要出去逛逛。”
“太后寿辰,听说街上十分热闹,妾一直关在府里,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呢”
周从显的心里闪过一抹怪异,“明日我休沐,明日我再陪你上街吧。”
“不用。”姜时窈回过身又换了一支髮釵,“往日有芙儿陪著妾也不觉孤独,现在芙儿读书,妾一人就像孤寡老人一般孤寂无聊。”
“我也不去远的地方,就去玉宝楼。”
说著她回身笑了下,“玉宝楼的掌柜娘子想学妾的手艺,往日是没功夫,也不想教。”
“但是现下,有空了,想去看看。”
周从显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姜时窈也不看他,对著铜镜整理好髮髻后,起身就叫霜降出门。
周从显走了出来,“万全,你跟著姜娘子……”
本来还等著世子一起去衙门的万全立刻拿著剑就往外走,“世子,属下今日还答应了校场的兄弟去比试呢。”
跟著姜娘子能立什么功,他寧愿去巡街!
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魏寻知道世子顾全大局,但是姜娘子也不想让她白白送了性命。
他主动站了出来,“属下去吧。”
“之前送过几次,和霜降姑娘也熟悉一些。”
周从显点了下头。
在府里,他们不好明著下手,姜时窈性命无忧。
可出去了就不一样,谁不知道会请多少人暗杀。
尤其是宋积云那般睚眥必报之人。
他望向外头,晨起的雨露给草地穿了一件衣裳。
快了。
快了,藩王要完,太后一党外戚也要完。
到时……
他抿进了唇角,转身进来內寢。
现在的街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但是多了些异域商人,听说是跟著邻国使者的船过来做生意的。
姜时窈和霜降坐在车里,魏在外头和车夫坐在一起。
玉宝楼因为异域商人,多了许多宝石,又趁机出了许多的新首饰。
进来玉宝楼的生意旺得忙不过来。
文娘子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姜时窈。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有些讶异道,“才大半个月不见,娘子怎么清瘦了这么多!”
姜时窈笑道,“大概是掌柜娘子太久没见了,生了错觉。”
文娘子请她上了二楼,“今日娘子怎么有空来了。”
姜时窈,“先前拒了娘子,是觉得实在没有时间与精力。”
“现在,孩子在国公夫人身边教导,我这閒下来也觉得无趣得紧。”
文娘子惊讶了一下,多少庶子女都是放在嫡母跟前教导的,好与坏全凭主母的良心。
但若孩子的亲祖母教导,虽不如嫡孙得宠,起码不怕遇到恶主母,將来长大还能得一门相当的亲事。
文娘子恭维道,“姐儿有福,娘子也是有福气的。”
姜时窈直接让文娘子將绣架搬了过来。
竟然开始教绣娘劈丝绣,一点儿也不藏私。
魏寻靠著门口看著几人绣,瞌睡都出来了。
姜娘子在府里天天绣不够,出门了还绣!
霜降抬头看著他捂嘴打哈欠的样子,哼了一声,“魏寻,大早上就打瞌睡,世子让你来保护娘子的,不是来偷懒的。”
“霜降。”姜时窈適时抬头,“魏寻,你不用守在这里了,我反正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晌午来接就行。”
魏寻挠了挠头,“这不行,我受了令。”
娘子不知內情,他可是知道的。
这里可不比府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还怎么见世子。
姜时窈就像没有看到她的纠结一样。
“这算什么令,现在满大街的人,你们肯定人手不够,你在这儿岂不是太浪费。”
“再说,玉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