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可依旧只能发出无助的嘶哑声。
“啊……”
北斗看着凝光这副受尽委屈却无法言说的样子,积压了一路的怒火再次爆发。
她猛地一跺脚,双手的指节攥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是刻晴这个王八蛋害的!凝光平时待她不薄,处处提携她。”
“这个小畜生倒好,居然恩将仇报,对凝光下这么狠的手!等我回璃月的,我一定要活剥了她的皮!”
“刻晴?”邵云听到这个名字,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爆料怎么一个比一个劲爆啊!
“等一下,北斗,你说的刻晴,是我认识的那个玉衡星刻晴吧?”
“这不可能吧?刻晴,这小丫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在邵云的印象里,刻晴虽然偶尔有些急躁,却始终坚守原则。
她与凝光之间或许有政见分歧,却绝不可能走到“政变”、“下毒”这种地步。
夜兰见北斗情绪激动,再这么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北斗的胳膊,提醒道:
“北斗船长,你先冷静一下。这一路你已经气了好几天了,情绪太激动不利于把事情说清楚,接下来还是交给我来吧。”
北斗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强压下了怒火,走到客厅的窗户边望着屋外的景色。
夜兰则走到邵云身旁,开始叙述这段时间发生的惊天变化。
“邵云先生,我先简要说一下情况吧。一周前,刻晴小姐突然在璃月发起了政变。”
“她以‘凝光搞独裁,阻碍璃月发展’为由,联合了手下的支持者,控制了璃月港的关键部门,以及千岩军。”
“还软禁了凝光的三位贴身秘书,最终夺取了璃月的最高权力。”
“而凝光大人在这次政变中,被刻晴派来的人下了毒,失去了意识。”
“政变后,凝光大人被刻晴冠以‘叛国’的罪名,全璃月通缉。”
“我和北斗船长当时恰好不在璃月港,躲过了这场政变。”
“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回去,冒着暴露的风险把中毒昏迷的凝光大人从牢里救了出来。”
“在流亡的路上,我们一度不知道该去哪里,璃月境内到处都是通缉令,其他国家也未必愿意收留一个被通缉的‘前七星’。”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凝光大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没办法说话,就用纸笔写下了你的名字,示意我们来找你。”
“我们在海上漂了几天,辗转了好几天,才终于找到纳塔的这片牧场。”
“剩下的事情,你应该也清楚了。我们到的时候你不在家,只能让渊上先生去找你们回来。”
夜兰叙述的“政变”、“下毒”、“通缉”等字眼,让一旁的荧和派蒙更是直接傻了眼。
邵云都想象不出来,更何况这一大一小呢。
邵云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夜兰,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玩笑。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刻晴?政变?这怎么可能?夜兰,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可眼前的事实,夜兰向来沉稳可靠,从不是喜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看着凝光那副“失声落魄”的模样,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从心理诊疗的梦境里醒过来,也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夜兰又何尝愿意相信这一切?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容不得半点逃避。
“我清楚你不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了解刻晴的人,恐怕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现实就是这个样子,没有玩笑,也没有弄错。刻晴确实发起了政变,凝光大人也确实因为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抓着邵云衣袖的凝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沙发扶手。
咳嗽间隙,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声,听起来格外痛苦。
显然,昨晚淋了雨,再加上一路流亡的舟车劳顿,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荧看着凝光身上湿透的旗袍、凌乱的发丝,还有那张苍白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