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体内仅存的燃素通过管道朝着奇梅的方向输送而去。
眼看着柯娅缓缓凑向笼子上方的提取器,恰斯卡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掰扯着栏杆,声音因极致的急切而嘶哑变形。
“姐姐!等等!你再等等!笼子马上就要被我掰开了!别中了多托雷那个畜生的奸计啊!!!”
金属栏杆在她的蛮力下发出刺耳的 “咯吱” 声,变形的幅度越来越大。
可这微小的希望,却没能留住柯娅的脚步。
柯娅最后看了一眼笼子外崩溃的恰斯卡,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歉意,随即缓缓闭上眼,将头完全贴在提取器上。
体内所剩不多、仅能维系生命的燃素,顺着管道缓缓流出,朝着旁边关押着奇梅的笼子输送而去。
橙红色的燃素在管道中流动,像一条微弱却温暖的光带,连接着母女俩的生命。
若是能活,她也想活,想继续陪着恰斯卡,看着奇梅长大。
可多托雷的实验早已断了她的生路,若只能活一个,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这是身为母亲,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与守护。
随着仅存的燃素从体内流失,柯娅的身体贴在冰冷的笼子底部。
而另一边的奇梅,在得到母亲的燃素后,原本抽搐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稚嫩的呜咽。
奇梅得救了,可柯娅却静静地趴在笼子里,再也没有了动静,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笼子外的恰斯卡看着这一幕,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泛起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柯娅会带她去溪边捉小鱼;夜晚的时候,会用温暖的翅膀裹着她,帮她抵御海风。
每次她在部族受了委屈,跑出去后,柯娅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用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安慰她……
那个从小陪自己玩耍、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绒翼龙姐姐,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觉!
恰斯卡用力摇着头,试图将这残酷的现实从脑海中驱散,可笼子里柯娅僵硬的身体,却深深刻在她的眼底。
积压在心底的绝望、痛苦与悔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恰斯卡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了摄人心魄的痛苦哀嚎声:“啊啊啊!!!”
恰斯卡撕心裂肺的哀嚎还在空气中回荡,传声喇叭里突然再次响起多托雷的声音,那语气只有实验结束后的冷漠与轻松,就像例行公事一样。
“好了,我的‘燃素抉择’实验已经得到了完美的数据,研究目的达成。”
“我带着研究资料先撤离了,剩下留守的成员,你们自求多福吧。”
这话像重磅炸弹,直接炸懵了在场所有属于多托雷的人。
捧着传音器的研究员连忙慌乱喊道:“博士大人!您不能丢下我们啊!”
“我们为您收集数据、看守实验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能让我们留在这等死!”
他原以为自己是博士信任的手下,却没想到从始至终,连他都只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 “耗材”。
喇叭里传来多托雷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科学需要牺牲,你们能为我的研究献身,是你们的荣幸。”
说完这句不近人情的话,传声喇叭里便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多托雷显然是切断了通讯,带着研究资料消失了。
研究员呆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传音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成了博士的“弃子”,成了这场实验最后的“炮灰”。
周围的愚人众士兵和阿尔帕的花羽会亲信也都慌了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这时,邵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混乱,他走了过来,眼神扫过每一个留守人员。
“现在,该解决你们的问题了。”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放下武器,被我绑起来,等之后交给花羽会和竞技场方面发落。”
“要么准备负隅顽抗,然后被我一枪送你们去见纳塔的部族‘大灵’,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