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驱马在前,景虎和景熊驱马守在马车的左右,將马车紧紧地护卫著。
“站住,你们干什么呢赶紧回去排队!”
门洞下的军士们看到马车的异动,当即训斥出声。
只是,李忆广全然不理会这些军士的呼喊,仍旧目不斜视,不紧不慢地驱马向前,马车和景虎景熊缓缓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本將再警告一次,你们若是还要向前,格杀勿论!”
防守城门的流波城將领此刻正在城头之上,看到马车不顾警示,仍旧向前,便怒喝出声。
隨著他的话音落下,城头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开弓搭箭,將箭矢对准了马车和李忆广以及景虎景熊。
看到这个架势,城门下要进城的人们一鬨而散,生怕受了池鱼之殃。
李忆广对城上將领的威胁充耳不闻,他继续驱马向前。
城上的將领见状,当即怒火大盛,把手一抬,就要下令放箭,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咻的一声,一支漆黑的箭矢闪电般射出,一箭射掉了將领头盔上红缨。
射出箭矢的是景熊,而另一边的景虎也已经將弓弦拉满,箭尖正指著城头上的將领,蓄势待发。
將领的脸色大变,手僵在了半空,额上更是渗出了汗珠,哪里还敢下令。
“学宫特席巡游至此,赶紧让开!”
李忆广高喝出声,眼神冷厉地看著城门洞前,已经集结在一起的近百名全副武装流波城军士。
城上的將领闻言,脸上的表情连连变化,迟迟做不出决定。
学宫特席进了霞州的事情,他是知晓的,同时,又因为云征和云江流的死,他已经接到了命令,任何进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盘查,才能放行。
放不放行,两难。
李忆广却是不给城上將领过多的思考时间,话音落下不到半息,见到前方的军士没有让开的意思,他便闪电般地取下了背上的长弓,而后迅速出箭,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一气射出了六支箭矢。
城门洞前的军士当中,有六个人站在了最前头,六支箭矢悉数扎在了这六人的两脚之间,扎穿了他们脚下的青石板,入石一寸有余。
六名军士嚇得脸色煞白,齐齐后退,他们这一退,身后的军士们也跟著后退,但仍旧挡在城门洞之下。
“你等若是还敢阻挡,休怪我箭下无请!”
李忆广抬眼看向了城头,目光紧紧地盯著城头上的那名將领。
將领从李忆广的双眼之中感受到了凌冽的杀意,而且,见识过了李忆广和景熊的箭术后,他很清楚,如果衝突继续,第一个死的,绝对是自己。
於是,將领低喝一声:“放行!”
守在城下的军士们如释重负,隨即迅速退到两边,將门洞给让了出来。
片刻之后,马车缓缓进入流波城,在城內四处穿梭,最后寻了一间旅店入住下来。
在这间旅店的斜对面,有一座占地近百亩的大宅,高墙深院,朱门绣户,门口那一对石狮子几乎齐成人高,看上去威风凛凛。
在朱门之上的牌匾上,写著三个鎏金大字:悟真堂。
悟真堂堂主李显武,学宫出师弟子,本是东河道人,从学宫出师后,联合一些东河道的学宫出师弟子,建起了悟真堂。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壮大,悟真堂已经成了东河道霞州除开云家二房之外的最强势力。
悟真堂发展之初,打著学宫的旗號,不断地整合各方的资源,积蓄力量,但成长为庞然大物后,便开始与学宫划清界限。
萧北梦在悟真堂斜对面入住,其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衝著悟真堂来的。
在旅店入住后,萧北梦第一时间给景虎和景熊安排了任务,让他们分別去到流波城的城守府和悟真堂,告知学宫三日后要在悟真堂召开宣导会,让城守府和悟真堂全力配合。並交代景虎和景熊,告知的时候,语气是要求而不是请求。
同时,萧北梦还让景虎和景熊告知完城守府和悟真堂之后,把学宫三日后要在悟真堂召开宣导会的事情在流波城中的各大茶馆酒楼给散布出去。
待到景虎和景熊回来的时候,宣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