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不是善茬。”
“他要是真脱了罪,放出去指不定还得害人,到时候再出人命,咱们对得起受害者吗”
小汪握著方向盘的手更紧了,真皮方向盘套被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他和方妍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后视镜里的姜东,眼神里带著期盼。
“东子,你脑子活,平时看书多,懂的也多,”
方妍挠了挠后脑勺,碎发被蹭得立了起来,像个乱蓬蓬的鸟窝,“这次有啥主意没別藏著掖著了,赶紧说说。”
姜东指尖在下巴上蹭了蹭,眉头微:“这其实是证据链的逻辑漏洞,也是证据推理里最难的一环。”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鞋印和案发现场建立绝对关联一一如果真能找到那双鞋的话。”
“或许可以从鞋底的附著物入手比如泥土、纤维,或者別的什么特殊痕跡。”
警灯在车顶上无声地旋转,把周边的树影投射在车厢內壁,像一群扭曲的幽灵,隨著车辆的行驶缓缓移动。
40分钟后,车子终於停在锦城园老旧的单元楼下,墙皮剥落的门柱上还贴著去年的春联残片,红色的纸张已经泛黄髮脆,边角卷了起来,风一吹就“哗啦”作响。
方妍刚推开车门,就被楼道里飘来的一股浓烈的劣质香菸味呛得皱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地方味儿也太冲了,混合著汗臭味,简直能把人熏晕。”
小汪已经打通了电话,对著听筒说:“李所,我们到楼下了,人上来了吗”
掛断电话后,他冲两人扬了扬下巴:“辖区派出所的小张带著开锁师傅上来了,说是在三楼等著呢。”
话音刚落,三楼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瞪瞪瞪”的,像是有人扛著东西在走。”
很快,一个穿著深蓝色辅警制服的年轻人领著个光头男人快步走来。
那个光头男人约莫五十出头,古铜色的皮肤上刻著几道深深的皱纹,右手拎著的黑色工具包隨著步伐“眶噹噹“直响,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格外刺耳,不知道装了多少开锁的傢伙事儿。
“汪哥,方姐,“
小张笑得一脸憨厚,眼角挤出几道细纹,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这位是老周,我们这片儿开锁最利索的,不管啥锁,到他手里都跟玩似的。“
他说著拍了拍老周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自豪,仿佛在介绍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老周咧嘴一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工具包,金属撞击声顿时又响了起来,底气十足地说:“放心,保证耽误不了事儿。“
他说话时带著浓重的本地口音,声音沙哑却很有穿透力。
“我这手艺,在这一片儿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上个月派出所抓了个贼,还是我帮忙开的门锁呢。“
五人踩著哎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让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楼梯扶手积著厚厚的灰,摸一把能沾得满手黑,墙面上满是斑驳的水渍和乱七八糟的涂鸦。
到七楼时,702室的绿色防盗门映入眼帘,门上掉了块漆,露出里面锈跡斑斑的铁皮。
老周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根细如髮丝的铁丝,弯腰凑近锁孔时,后颈处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的手指异常灵活,像在演奏某种乐器般轻轻摆弄著铁丝,眉头微皱,全神贯注。
姜东正准备掏出手机计时,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门居然开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这才五秒“
方妍瞪大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师傅,你这手艺也太神了吧我家那防盗门,上次请人开锁,折腾了快半小时。“
她边说边摇头,显然被这速度震惊到了。
老周把铁丝绕回线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家那锁是c级锁,这破锁也就防防君子,连a级都算不上。“
他说话时带著几分不屑,仿佛在谈论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上次开个锁,一秒钟的事儿,业主都看傻了,愣是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