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拿来勾引男人的骯脏物件。”
拿也不能拿,看著又闹心,姜如琳乾脆关上抽屉起身往外走。
丫鬟赶紧跟上,一路伺候著出了院。
院子里静了片刻,西墙根下忽然闪出个黑影。
那人摸黑进了房中,径直走到妆檯前拉开抽屉,手指在首饰间摸索片刻。
摸到那个素净的瓶子时,明显鬆了口气。
他將瓶子往抽屉深处推了推,又仔细理了理周围的首饰,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黑影刚消失在院墙外,另外一个黑影从檐上飘落,目光锁著前方的那道身影,足尖不点声息地跟了上去。
两道身影先后融进了夜色里。
……
晨雾將將散尽,露出清寒的天,铅灰色的云团已在天际铺得满满当当。
安平郡主从院子里收回目光,伸手將半开的窗户往里拉了拉,说:“这天是越发冷了,眼见著下月便是年关,我已经好些年没在公主府过年了。”
姜翡伸著手烤火,先前从公主府大门一路走过来,沿路冻得她直哆嗦,她这才发觉,原来天已经冷到这份上了。
她平日同裴涇一处,进出门马车能直抵王府內院,几步路就进了屋,还从没感受过这样的寒意,看来还是得弄几件羽绒服。
暖意稍稍沁入手心,姜翡抬眼看向安平郡主,“你和张諍的事怎么样了我就听到些传言,不过多半是瞎扯。”
安平郡主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走过去挨著姜翡坐下,“还能怎么样,他不同意和离。”
“他同不同意有什么打紧”姜翡挑眉道。
安排郡主不知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姜翡问。
“先前我回去搬东西,你是没瞧见张諍那模样。”安平郡主往炭盆边凑了凑,说:“见我进门,倒是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得意样,问我『这才捨得回来了』”
姜翡嗤笑一声,“给他能得,以为你总算熬不住要低头了吧”
“我懒得理他,他却不依不饶,竟然追上来扯我的袖子,说『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安平郡主学著张諍那副腔调,自己先笑了,“然后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了声放肆,他当时惊呆的表情我现在想到都觉得好笑。还有那个周姨娘,一直躲在张諍身后,我让她出来给我行礼,张諍还叫我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