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午总鏢头要办宴席啊”
“知道啊!”
陈大山头也没回:“大夫人都跟我说了,说这是总鏢头老家的习俗。”
“我一家都去帮忙了,什么烧鸡扣肉....今天晚上可以大饱口福了。”
烧鸡!
一听到这个消息,裴秀眼睛都亮了,连忙撩开眼前散乱的白髮。
“你看看,小老儿能去不”
陈大山看著眼里满是期望的老头,撇了撇嘴:“你又不是鏢局的人,你去干嘛”
“哎!”
裴秀急了,我怎么不算是鏢局的人。
你们总鏢头拿了我的舆图,不得感谢我吗
“大山啊,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我也是献图有功。”
“总鏢头不是给你了十两银子吗还给了你一个安身之地,怎么还想要白吃白喝”
陈大山一脸戒备地盯著他:“鏢局上上下下所有人,那都是干活才有吃的。”
“你”
面对疑惑,裴秀立马证明自己:
“我也能干活啊,我会写字,炼丹,算命.....”
“我给你算算哈!”
“天上下雨地上滑,你爹姓啥你姓爹!”
陈大山: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无奈小老头太能缠了,陈大山只能去询问大夫人。
加双筷子的事,白凤仪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让陈大山看好人,別弄出什么么蛾子。
陈小梅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將他的侧脸映得通红。
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望著院子里支起的大铁锅。
“五嫂!“
李寡妇攥著补丁摞补丁的围裙走了过来:
“今天也是什么情况”
“怎么跟过节似的”
眾人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陈小梅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笑著解释道:“就是过节啊!”
“刚才大夫人跟我说了,这是总鏢头家乡的习俗,今儿下午让娃娃们敞开了吃。”
“哎呀,是总鏢头家乡的节日,那我们可有福了。”
“是啊,多亏了总鏢头,我们才能衣食无忧,要不然就跟外面的难民一样了。”
“我那当家的,跟著运鏢也能赚不少银子。”
“现在想想都有些对不起总鏢头,人家给吃给住给钱,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啊。”
......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都好几台戏了。
“好啦,姐妹们,记著总鏢头的好就行。”
话音未落就被蒸笼里溢出的肉香掐断。
三指厚的五肉在笼屉里颤巍巍冒著油光,酱色汤汁顺著竹篾往下滴。
“娘!面发好了!“
二牛扛著半人高的木盆踉蹌跑来,发酵后的麦香混著槐蜜的甜腻。
让蹲在墙根喝野菜汤的孩子们齐刷刷抬头。
最小的黑妞吮著手指,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盆里雪白的麵团。
陈小梅抄起菜刀往案板上一剁:“李婶,和面的再加几人!”
“大夫人说了,今天要让鏢局的兄弟们吃饱喝足。”
话音未落,几个妇女有条不紊开始动手,沾著麵粉的手在日头下白得晃眼。
鏢局后院的空地上,数张方桌拼成流水席。
王铁匠把家里的粗瓷碗擦得鋥亮,刘猎户家带著一群小猴子洗著筷子。
“慢著吃,小心烫。“
陈小梅低头一看,自己的孩子正拿著肉包递给了黑妞。
她举著啃了一半的包子,油汪汪的小嘴咧到耳根:
“二牛哥,香香!“
陈小梅解下围裙准备收拾他。
“你这臭小子,总鏢头都还没吃,你就敢偷吃,看我不打死你!”
“娘,別打了,我错了!”
院子里忽然爆发出哭声。
眾人抬头望去,小猴子们蹲在一旁吃著肉包,那股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