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子,能否送些银两过来。
问能不能用这根簪子抵帐。
那老不死的竟然说簪子不值钱,非要妇人解衣当酬资。
最终妇人不堪受辱选择以簪子了却此生。
办完事情的陈大山眼见这一幕怒火中烧。
起身欲找那老者算帐,却被贾三一把拦下。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说:切莫坏了明公大事。
陈大山只能咬牙忍下。
他有只能把视线地扭到一旁,远处的寺庙前同样跪满了虔诚的信徒。
十几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十体投地跪在地上。
指甲缝渗出的血把灰土染成赭色,也要艰难地往前爬行。
仅仅是希望老天开眼下一场大雨。
最瘮人的是十字街口的老槐树。
枝椏上掛满红布。
远看还当是社火节的灯笼,走近了才见全是吊死的襁褓。
那佛像就正对这一场景,看起来是何等的荒唐。
贾三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吶喊:
再等等,再撑一段时间。
等明公来了,一切都会好转!
拍了拍脸上让自己清醒几分,扭头对著陈大山说道: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回头一看,人不见了!
仔细寻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小子竟然走向了拜佛的人群之中。
我叫许猛,十二岁,幽州人士。
大旱来临,父母为了躲避灾祸,带著我四处奔波。
吃著树皮残羹得以苟活。
听闻渝州城乃是晋阳长子管辖,为人礼贤下士爱民如子。
结果我连渝州的大门都没看见,就被一干士兵押著丟出了封地。
可笑可悲。
我竟然会相信这等荒唐之事。
入夜,老爹把最后的口粮留给我们之后,就吊死在了树上。
母亲又带著我继续逃难。
可天下之大,所有人的痛苦都如出一辙。
又能逃到何处
幸遇晋阳次子,终得进城。
我和娘亲欣喜万分。
庆幸逃离炼狱之际,没曾想又另踏入了新的深渊。
清河县就像一颗坏了的鸡蛋。
外壳看起来白净无暇,实则其中早已腐烂生蛆。
母亲病了。
病得很严重。
上天不能,入地无门。
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给漫天神佛。
我的周围,祈求声多如牛毛,虔诚的態度,足以媲美佛门的信徒。
他们和我一样,希望全然寄托在那尊神像之下。
似乎將对著神像诉说之后,这个世界就海晏河清。
那些僧人充满神性悲悯的眼神,庙门一关,一切又归於平静。
而到了明天。
他还是经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或新或旧的祈求声依旧在耳边縈绕。
有些或许已经消失了,在拜佛诵经的日子里再无生息。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佛祖,可是某一刻。
我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是佛祖。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僧人,他可能连自己都做不了。
辉煌无比的铜像照得我眼睛发昏,我想是佛祖听到了我的祷告。
魁梧的身材阻挡了我的视线。
出现在我眼中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咚。
有些凉意的石头被丟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银子。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若有来生,小子一定当牛做马。”
“四海鏢局总鏢头及时雨。”
“小子,带你娘好好看病吧。”
“小心一点,这城里不太平。”
望著那魁梧汉子的离开的背影。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救我的不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