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对面的钟山,和颜悦色起来。
“小山,我听你爸说,你是57年生人?属鸡的?今年22了吧?”
钟山笑笑,“阿姨您记性真好!”
“22岁也不小啦,原来村里有人介绍对象吗?”
钟山摇摇头,“我妈成分不好,这些年要不是做赤脚医生、教书,根本没人愿意凑近乎,哪有人替我操心啊。”
王蕴如点点头,“上过学吗?”
“只上过小学。”
“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那时候……”
她叹了口气,一边吃饭,一边跟钟友为商量。
“咱家里一个月收入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呢,这大小伙子进了城,天天跟家里呆着谁也养不起,你去你们单位问问,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解决。”
“明天看看吧……”
钟友为叹了口气,“我走之前为了给他调档案迁户口,就已经找了一次局长了,要不我先找别人问问。”
王蕴如放下碗,“我也去问问我们单位,只是现在待业青年这么多,恐怕不一定有地方安排。”
“想想办法,”钟友为叹道,“总不能去服务部吧?”
几人低声说着话,一顿饭吃得飞快。
最后菜剩下不少,钟友为笑道,“明天下面条正好!”却被王蕴如狠狠瞪了一眼。
等她出去洗碗筷的功夫,钟友为招呼着钟山收拾餐桌,然后赶紧倒了几杯凉白开。
今天真是吃咸了,所有人都叫渴,王蕴如喝着水也沉思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已然不早,一家人开始面对一个关键问题:怎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