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决,不闹不解决的习惯就会越来越频繁。
到最终大明律就会成了谁闹谁有理,吃亏的总归是那些守规矩之人,长此以往下去,谁人能不闹啊?”
朱标深呼一口气,对于这种事想想就颇为头疼。
后世子孙当了皇帝更加不抗事,那岂不是这种事会越发的频繁。
到时候谁还遵循大明律啊?
“此事我会向父皇好好说一说的。”
“嗯。”王布犁又把他写的一份资料递给朱标:
“我这两日闲着的时候也去查了刑部的卷宗,通过归纳,大抵是两浙、江西的百姓极为好诉讼,他们是入京控状告和举报他人的主要地区。
而且他们还会裹挟被告一同来京,造成的结果就是京师的监狱里塞满了囚犯,甚至许多人没有得到及时审理,而死在了监牢当中,那些得到审理的之人,也有许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处地方距离京师比较近,来的时间成本和路费相比其他地方要少上许多,而且这些地方因为争霸的缘故,是长期受到陛下的重视的。”
王布犁不知道老朱得了天下之后,为何还高度敏感,生怕有人打着陈友谅张士诚的名义造他的反。
朱标看完王布犁的统计,轻微点头,这两处地点确实是他爹重点关注的地区,毕竟以前不是自己的地盘,而是敌人的地盘。
“你这个统计法子倒是挺不错。”
“简单的归纳数据罢了。”
王布犁也知道向大西北等地区来告御状实在是没什么可行性。
这年月,一个人光是赶路,就能遇到许多麻烦。
连江南地区虎灾还十分寻常呢。
隔壁县有一个壮士,半月之内干掉了为祸的七只老虎,被誉为打虎英雄。
此人是要上县志的,而且还得大书特书一笔,写家谱都得单开一页。
这种打虎英雄在百姓眼里的武力着实是不低。
寻常人干掉一头猛虎,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一下干掉七只,大名都传遍整个京师了。
甚至朱元璋都得下令嘉奖一二。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那迟孙氏主动勾搭府衙吏员为她大开方便之门的事情,除了色,更多的是财。”
王布犁扇着蒲扇漫不经心的道:“不少人会与人有怨,便到各级衙门去告状,并且买通衙门书吏以及吏员准了状子,迫使被告之家四处应付官司。
那些衙役以及吏员也会趁机敲诈不懂律法的被告,无论有理没理,三五年之内,让你不得安生,这家也就散了,还会倾家荡产,倒欠一笔钱。
大明律对于诬告者虽有反坐的律法,但是如果原告是老弱妇孺,赤贫之人,大多是以无知愚弱为由,不予处罚或者从轻处罚。
这些来上告之人,多是妇女、老人充当原告,避免朝廷的处罚。
如果不是迟孙氏这件案子被钱尚书着重审查,兴许就能让他们得逞了。
再加上地方官还没处理,就得知去了上级衙门去告,那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开堂审理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到案,知县等人对于这案子还怎么审?
如此一来,地方的正常司法程序遭到严重的破坏。
官府和百姓的司法成本大幅度提高,迟孙氏的案子就是明证。
本来在县衙就能解决,可是那妇人闹了这么久,又上京控告了,想要一级压一级给她解决。
大明这么多官员都被她一个撒泼打滚的妇人给利用了,当真是讽刺的很。”
朱标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算是听出来了,王布犁对于诬告没什么惩罚这件事是十分的反感的。
“既然如此,那诬告反坐必须要用重典了。”
朱标站起身来溜达了一会:“妹夫,你觉得如何?”
“既然贪官除了被抄家还要连累他的家眷,那诬告不成遭到反坐自然也要严厉些,尽量避免有人诬告,也很正常啊。”
王布犁挥舞着蒲扇笑道:“如今大明律还是不够全面,只能发现问题之后,时不时的进行修订,争取做到与时俱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