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颔首,像这样的情况倒是也符合告御状的思路。
强了两个幼女,知县压案,以至于苦主还赴京告状。
面对这样的冤沉似海的大案重案,刑部主事茹太素连忙记录下来。
钱塘看完了卷宗之后,便下令:“把所有人全都请到京师来,连带着知县、应天府知府、扬州府知府、知县全都叫来。”
这个案子在没有划分之前是扬州府的。
断案子,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虽然这三个主审官都很同情迟孙氏,但至少也得给被告一个辩驳的机会。
双方只有把事情都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决断。
再加上迟孙氏因为进京告御状身体有些不适,正好多休息两日。
于是在刑部尚书的命令下,贾克行叔侄以及迟家两个姑娘,以及人证家属,加上各种官员全都聚齐到了江宁县县衙。
钱塘带着王布犁并吴卫坐在主审位置上,其余人都坐在陪审上,尤其是扬州府六合县知县冷着脸。
贾克行叔侄都承认与迟家女儿发生了关系,但并不承认强女干的事。
王布犁并没有开口,今天只是先分别盘问,了解各个视角描述下来的事情,钱塘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都下去。
然后再开始叫苦主的家人,先从迟家老爷子开始,了解彻底之后,然后再准备同被告进行当堂对质。
毕竟两个女儿的爹失踪不见了,这其中难免会发生什么命案!
迟家老爷子长得就是一副憨厚庄稼人的模样,过堂开始就跪在地上一直流泪不止。
“你若是有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官会为你作主的。”
钱塘立即出口安稳住这个老头子,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被告不承认,与当地官员有勾结,多亏了他这个好儿媳妇才有机会让冤情大白于天下。
此时此刻颇为激动,那也是十分说的过去的。
迟家老爷子擦擦脸上的眼泪:“青天大老爷啊,我这儿媳妇打完官司之后,还能回家去吗?
若是老爷们还送她回去,那我是万万不敢说实话的。”
这一趟话,直接把王布犁等人给整不会了。
王布犁瞥了钱塘一眼,难不成是为了自家孙女的名声,所以才不愿意扩大事情,免得将来全都嫁不出去?
尤其是这可是受害人家属,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一位母亲不辞辛苦要为两个女儿讨回公道,老公公因为名声,就拒绝讨回公道,各有各的考虑。
“迟家老爷子,你尽管实话实说,若是有冤情必然会洗刷一空,若是她有罪,也会按照大明律处理。”
钱塘安慰了老头子一句,无论如何都得先让他把实情说出来,总比到最后问两个幼女现场经过要好上许多。
况且这件事都过去一年了,再旧事重提,风言风语,难免会让她们走向末路。
“你孙女二人都被人糟蹋了,贾克行乃是你的仇人,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顾及的。”王布犁拍了拍惊堂木:
“有什么就说什么,现在问你儿媳妇能否回家,到底是啥意思?”
迟家老爷子听到有人拍惊堂木,也认识王布犁那身官服,知道他是典史老爷,连忙叩头:
“好叫典史老爷知晓,我先前在扬州府与六合县都控诉过此案,是被我儿媳孙氏逼迫前来的。
迟孙氏平日里淫荡凶狠,对我朝打暮骂,我平日里见她在家中召集奸夫们在家里饮酒作乐,我也不敢过问。
两个孙女,早就被她们母亲联合那些奸夫们糟蹋,但是否被贾克行等人强女干,我实在不知情。”
迟家老爷子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满堂的官员们皆是愕然。
钱塘摸着胡须,不知道要如何接茬,他接待那个迟孙氏,听她说的跟真实一样的。
连两个女儿如何哭喊求救都描述的十分清楚。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就在身边呗?
王布犁也是愕然,未曾想大明还有如此彪悍的妇人,这一般不都是西门大官人该干的事,怎么还性转了呢?
迟家老爷子不顾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