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贯众的嘴角抽抽。
他就知道自家老弟安慰人也跟捅刀子似的。
什么叫他娘的像你这般籍籍无名之辈,足有三千多个?
王贯众拳头都捏紧了,要不是打不过这个弟弟,非得给他一点来自哥哥的关爱。
“对了,大哥,你们国子监的学生都讨论我什么啊?”
“他们就是羡慕你呗。”王布犁说道这里,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想我弟弟年轻帅气,又孔武有力,思维缜密能破案,还能为民请命不畏强权杀使者,敢于跟上面对着干,托你的福,哥哥我在国子监也算是小有名气。”
“王布犁他哥?”
“这叫什么话!”
王贯众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喊他名字的确实不如那五个字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搞得我这个当哥的实在是没有成就感。”
“被人喊王布犁他哥,没有成就感?”
这话听得王贯众让他气得牙痒痒。
“哈哈哈。”王布犁瞧着自家大哥这模样,开口道:
“你想要在官场厮混的如鱼得水,这面皮可不行啊,大哥。”
对于弟弟的心得体会,王贯众确实两手一摊:
“也许我这辈子都当不成官了,先不说科举什么时候重开。
光是国子监这些学生,我大半都比不过,兴许连乡试都不一定能考过。
所以我就指望着你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能举荐我一二。”
“你这不是听明白的吗?”
“人生难得糊涂。”
“对了,你的同学都喜欢建功立业吗?”
听到弟弟这么说,王贯众当然颔首:
“他们哪一个不希望名留青史啊,读书人都爱点虚名这毛病,我也有啊。
要不然别人纵然不知道我真名,但总喊我那个是王布犁他哥,我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王布犁心里便有底了,明初这帮读书人还是挺好忽悠的,正好把他们都骗到北方去搞团建。
死了一了百了,活下来的大抵是有用之才。
朱小四你也不用太谢我了。
谁让全天下就我一个人,支持你当大明的新话事人呢!
兄弟俩奔着自家回去。
朱标确实很开心,他觉得国子监的学生有很多都是可造之材。
待到同李文忠走的时候,还问王布犁哪里去了。
“他们哥俩回家去了。”
朱标哦了一声,他也清楚王布犁的哥哥也在国子监读书,不过在国子监附近出了食人魔的案子,以及大明科举关闭,他就偶尔来这学习。
国子监三千多人,少一个人不来上课短时间也发现不了的。
“表哥如何这般愁眉苦脸的?”
朱标很快就发现了同行的李文忠神色不对劲。
“王布犁给我出了一个馊主意,可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主意绝佳,打算去碰一碰陛下的霉头。”
“啊,这?”
朱标当即愣在原地,随即急切的道:“表哥,你快与我说一说,免得父皇那里碰壁。”
李文忠便说了王布犁的好主意,既然国子监的学子们大多都无心学习,莫不给他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自愿报名前往北方团建,无论是教谕百姓,还是去当使者沟通朝鲜,切断他们与北元的联系,亦或者是策反蒙古人,或者去蒙古部落当谍子。
他们愿意去就行,建功立业就在眼前,将来他们也可以成为勋贵,用得着旁人举荐?
这个主意,可谓是极大胆。
“不行。”
朱标立即就拒绝了。
国子监的学子可都是搜罗来的天下英才,都是读书苗子,如何能让他们去干这种风险性极大的事。
要知道,培养一个读书人,一个家里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特别是在动乱刚刚结束后,读书人就更加显得珍贵起来了。
打天下靠不上他们,但是治理天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