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该说不说的,谁也摸不清楚老朱心里想着什么。
最容易摸清老朱想法的人,已经在去年病死了。
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什么臣子能够猜透朱元璋的心思了。
朝堂争斗越发的惨烈起来。
太子朱标听着王布犁的说辞,便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要不然老爹一直都在屏风后面,着实是不太好。
况且这件事本就不在王布犁的职权范围内,没必要让他再继续招风。
等到王布犁出了宫门,守城士卒对他投来异样的神色。
以前王布犁有断案如神的名头,大家都是传闻,感受也就那样。
可是今天王布犁在皇城内露了一手,那是大家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清楚了。
“可以啊!”
平安亲自给王布犁牵来瘸马,又扶着他上马:“以后我军中若是有贪污的迹象,我一定找你。”
“别找,在军中查贪腐,我容易被一些贪污的将军下令直接差人插死。”
王布犁拽着自己的缰绳,直接拒绝了平安。
平安闻言愕然,又明白王布犁的担忧,颔首道:“明白了,以后这种事我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你的。”
“嗯,小黑子,走了,回家吃饭去了。”
王布犁便轻磕马肚,驿马便慢悠悠的往前走。
驿马是个大黑马,王布犁便给它取了一个贱名,毕竟按照大明的传统,大概是贱名好养活的传统。
待到王布犁走到半路,没转去县衙,就被蒋环给拦住了。
“四爷,兄弟们按照你的吩咐巡逻,在县内抓了几个黑了吧唧长得又矮,不会讲汉话的谍子。”
王布犁拽着缰绳,面露疑色:“你确定不会说汉话的人,他们能当谍子吗?”
蒋环被王布犁问的一愣,谍子自是要融入当地的生活当中,才能打探消息。
若是连汉话都不会说,那还打探个屁啊!
“额,反正兄弟们兴高采烈说是抓住谍子了,求我快来寻四爷。”
王布犁无奈只能让蒋环牵着马,往自己的府衙走去。
典史衙门内,许多人都在看热闹。
这几个人已经被经验丰富的捕快们,用连体枷锁拷了三个人。
王布犁进了院子,一帮人便大声嚷嚷四爷来了,纷纷过来见礼。
捕头钟牛也是极为兴奋:“四爷,咱们抓住几个可疑之人。”
王布犁从马上下来,问道:“他们怎么被抓的?”
“就嘴里说着皇城两个字,其余话都不会说,我们怀疑他们是想要打探皇城的位置,去刺杀陛下。”
听到这个,王布犁又仔细观察这几个人,随即想了想:“你说,他们这些人有没有可能是他国的使者呢?”
县衙内许多等着领赏的人,全都麻爪了。
不会说汉话,又长得矮小黑瘦,一瞧就不像汉人。
几个人见主事的人来了,连忙说着王布犁听不懂的话,可惜根本就没啥屁用。
王布犁觉得这三个人特别向东南亚那边的人,可他也不懂什么萨瓦迪卡。
“万一是其余族的人呢?”钟牛有些不确认的说道:
“四爷,有没有可能?”
一些少数民族的人,也都不会说什么汉话。
可一般这些人是不会离开他们的生存场所,也不会走到南京城来。
“派人去会同馆找翻译来,就说我们抓到了疑似番邦使者,描述他们一二。”
“是。”
钟牛拿了王布犁的令牌连忙去做事。
“四爷,用不用把他们都给放了?”
“没必要。”
王布犁就坐在一旁,摇摇头道:
“在通译没有到来之前,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想要打探皇宫,必然是犯忌讳的。”
“好的。”
蒋环便不在多说,当即给王布犁去搬椅子,请他坐下来等消息。
捕头钟牛冒着宵禁的风险跑到皇城旁边,举着王布犁驸马都尉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