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在离城数里之外便勒住马缰,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进。
“雷狂!”吴承安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末将在!”
“你率本部三千兵马,于此地择险要处扎营,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更不得入城惊扰百姓!”
“将军!您呢?”
雷狂急道,他担心吴承安孤身入险境。
“我自有分寸。”
吴承安目光锐利地看向真定城头:“你在此处,便是我的底气,我带一百亲兵入城,去会一会那位李大人。”
“末将遵命!”
雷狂虽然担心,但军令如山,他立刻抱拳领命。
随即开始指挥部队选择有利地形驻扎,三千人马行动迅速,很快便摆出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势。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遥遥对着真定府城。
而吴承安则只带着一百名精心挑选、武艺高强的亲兵,策马来到真定府城门前。
守城官兵见到这一小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人人精悍、甲胄鲜明的骑兵,尤其是为首那位年轻将领不怒自威的气势,都不敢怠慢。
更远处那黑压压的数千大军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连忙打开城门,并飞速派人前往府衙通报。
吴承安一行人在无数惊疑、畏惧的目光注视下,穿街过巷,径直来到真定府衙大门前。
他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亲兵,带着数名手持那都尉供状的亲兵,大步踏入府衙。
早有衙役连滚爬爬地进去通传。
当吴承安踏入府衙正堂时,李文渊已经端坐在主位之上,他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脸上虽然强作镇定,但眼神深处的一丝慌乱却难以完全掩饰。
他没想到吴承安来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只带这么点人就直闯他的府衙。
“吴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李文渊强撑着官威,率先开口,语气刻意放得平淡,试图掌握主动权。
吴承安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依照官场礼节先行拱手,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李文渊,开门见山,声音冷冽:
“李大人,明人不说暗话。”
“今日我军在安平府接收四府援助兵马粮械,常山、永平、河间三府皆依约而行。”
“唯独你真定府,所交付的一千郡兵,尽是老弱病残,不堪驱驰。”
“所运粮草,多半霉变,难以食用,所供军械,皆为破旧锈蚀之废铁!”
“此事,李大人作何解释?”
他这番话,语气虽然克制,但其中的质问之意,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李文渊。
李文渊心中早有准备,闻言,脸上立刻堆满了愁苦和无奈,他长长叹息一声。
甚至用手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