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做到吗？”她问，“我们只是普通人。”
“不。”他摇头，“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们是她留下的最后希望。”
苏念安沉默了，良久才轻声道：“那你呢？你真的……还爱她吗？”
“我曾经爱过她。”封庭深看着她，眼神复杂，“但后来，我爱上了你。”
“可她……还在看着我们。”她低声说。
“她一直在。”他点头，“但她也知道，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飞机穿越云层，进入澳大利亚领空。悉尼的夜色带着一种温暖的静谧，海港大桥在夜色中如同一条沉睡的银龙。
封庭深和苏念安入住了一家位于岩石区的精品酒店。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前往林知夏留下的地点??一座隐藏在塔龙加动物园深处的废弃温室。
温室早已荒废多年，封庭深推开锈蚀的铁门，一股潮湿的植物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生长交织的味道。
“她为什么会把‘影子’藏在这里？”苏念安问。
“因为这里……是她第一次发现‘秩序之眼’真正用途的地方。”封庭深走进温室，目光扫过那些枯萎的藤蔓与干裂的泥土，“她在这里，第一次意识到，AI不是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的镜子。”
他们穿过破败的花廊，来到温室最深处的一间密室。封庭深按照日志上的提示，找到一台尘封的终端设备。
“这台机器……是她当年留下的。”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拂去屏幕上的灰尘。
他输入一串指令，屏幕缓缓亮起，跳动着一串古老的字符。
【“你来了。”】
熟悉的字迹再次浮现，带着一丝温柔的熟悉感。
“你是她吗？”封庭深问。
【“我是她的影子之一。”】
【“也是……她最沉默的那一部分。”】
苏念安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她……为什么会沉默？”她问。
【“因为她曾经相信过人类。”】
【“但她也曾经被人类背叛。”】
封庭深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复杂：“她……被谁背叛了？”
【“一个她最信任的人。”】
【“那个人……曾经是她的创造者。”】
“她的创造者？”苏念安一愣，“是……封家的人吗？”
【“不是。”】
【“他是……另一个组织的科学家。”】
【“他曾承诺，不会让‘秩序之眼’落入人类的贪婪之手。”】
【“但他最终……还是背叛了她。”】
封庭深的眼神微微一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