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的战场。
等到发现燕然走过来，岳飞苦笑了一下，小公爷拍了拍他的肩膀。
昨天晚上这场大战，想必对岳飞很有教育意义，从这一点上来说，燕然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你怎么看？”燕然向着岳飞沉声问道。
“金国人很厉害啊……”岳飞皱眉看着远处被大雪覆盖的战场，低声说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如果这支金军，猝不及防冲入我大宋境内，一直杀到汴京城下，那会是怎样的情形？”
“这支虎狼之师怎么抵挡？如何战胜？”
“师兄，若不是你……”
“……还有你！”
这时的燕然却打断了岳飞的话，他和岳飞一起眺望着远方，淡淡地说道：
“你经历了这场大战，已经知道了金军是怎么回事。在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他们是如何看待大宋的。”
“宋金之间必有一战，咱们这次回去，只管把经验都用在练兵和打造军备上。等金军来犯的时候，咱们兄弟一起上！”
“辽国有耶律大石这样的忠勇之士，这样的汉子，我大宋也同样不缺。”
“终归不管怎么样，金国敢来，我就敢埋！”
“对！”
岳飞听到这里，也回头向燕然笑了笑。
而这时的燕然，却在心里暗自长叹了一声！
他知道这次回去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再见到岳飞了。
按照历史上的时间来计算，岳飞的父亲，此时应该已经病故在家乡。
所以岳飞要回家丁忧守孝，这一去就是整整二十七个月。
好在他在这个战场上，已经收获了比前世更多的经验和见识，对大宋的敌人也更加了解，因此他总有大放异彩的一天！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这首慷慨激昂的《满江红·怒发冲冠》，正是岳飞所写，同样也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来到这大宋，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权势，打造了横行天下的强军，见识了大宋的温柔美艳，还和岳武穆并肩血战抗敌！
我燕然身为男儿……何其幸也！
……
就在燕然带队出发后不久，相隔十余里的一处山洼之中。
卫兵宰杀了一匹战马，剥开马皮，把一块血淋淋热气腾腾的马肉割下来，献给了完颜宗望。
完颜宗望咬了两口，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积雪，用力攥紧之后塞进嘴里。
马血温热，满口腥甜，完颜宗望一边吞下马肉，一边想起了少年时在山林雪地中追猎鹿群的情景。
他静静地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只有耶律大石，那么眼前的情形也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