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简单的“反对”二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也抛出了又一个未解的谜团。
“她为什么反对?” 我的疑惑脱口而出,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小敏在我背后按摩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她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绕到我身前,微微俯身,那双清澈的眼睛直直探进我的眼底,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关宏军,”她声音压低了,带着点试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这儿装糊涂呢?”
她突然的逼近和直白的质问让我心头一凛。我顺势退后一步,坐进柔软的沙发里,身体微微前倾,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语气坦诚而直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有什么可装糊涂的?”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片刻,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字字清晰,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那……他们把我送到你身边来的目的,你真的一无所知?” 她紧紧盯着我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空气中仿佛绷紧了一根弦。我靠在沙发背上,没有回避她的视线,坦然道:“略知一二吧。最主要的,不就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一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么?” 我点破了这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
她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点了点头,但随即,一丝更深的难堪和屈辱浮上她的脸颊,声音也更低了,带着难以启齿的艰涩:“是……不止是眼睛。他们想让我……当你的女人。” 她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这样……就能更‘深入’地掌握你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
这个答案虽在意料之中,但如此直白地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我心底泛起一阵冰冷的厌恶。我挑了挑眉,不解更甚:“那把你接到我家里来,和他们这个龌龊目的,似乎也并不冲突?甚至……更方便了?” 我试图理解其中的逻辑矛盾。
“冲突大了!” 她猛地摇头,脸上掠过一丝后怕和坚决,“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我住进他们在外面租好的房子里,然后……然后引你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起勇气说出最不堪的部分,“那样,他们就能……在房间里装好摄像头,拍下……拍下我们在一起的证据!” 她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脸颊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我听完,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冷笑。荒谬感压过了愤怒:“呵,” 我摇了摇头,目光掠过她羞愤的脸,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我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的还少吗?用得着这样……多此一举,费尽心机?”
“不一样的。” 小敏急切地向前一步,语气带着一种洞悉对方手段的疲惫和恐惧,“他们做事,永远只求万无一失!手里牵制你的绳子,再多一条也不嫌多,攥得死死的才安心!” 她顿了顿,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还有话堵在喉咙里,欲言又止。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迟疑,心头一沉,替她说了出来:“况且……他们也想同时抓住你的把柄,对吧?用我的‘罪证’,也把你彻底绑死在这条船上,让你再也无法回头,无法……反抗?”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被说破的惊惶和一种深重的悲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在龙庭会所那一年多……他们……他们就想逼我去陪那些当官的……” 屈辱的回忆让她声音哽咽,眼眶瞬间红了,“我一直反抗,拼了命地反抗……他们看在我姐姐……姐姐的面子上,才……才暂时放过了我。” 她抬手飞快地抹了下眼角,“可在他们眼里,一个不肯听话的人,就必须有能死死捏住的东西!要么是至亲的安危,要么是……是能彻底毁掉她的把柄!这样,才能让人……不得不就范……”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寂静的客厅里,也砸在我们彼此的心上,空气中弥漫着冰冷和绝望。
“难道……” 一个不祥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声音不由得拔高,带着惊悸,“难道你姐姐……也有这样的把柄,攥在他们手里?”
小敏重重地点了点头,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眼中翻涌着痛苦和无力:“他们在龙庭会所……装了不止一个摄像头。”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拍下了很多……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