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他连连鞠躬,那躬鞠得如此虔诚,如此真挚,仿佛要将他内心的无尽感激都倾注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中。“谢谢关县长,谢谢关县长!”
我缓缓摆摆手,目光中满是赞许与肯定,说道:“在一些至关重要、责任重大的岗位上,还得像你这样一丝不苟,老练沉稳、深思熟虑的同志来担当大任。”
我原本打算与肖玉波也见上一面,安抚安抚他的情绪,佟亚洲十有八九已经告诉他管委会主任已经另有安排。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他再节外生枝。
然而,胡嘉的一个电话打乱了我的计划,告知我财政局长陆玉婷正在等我。
自从陆玉婷出任财政局长以来,我们仅在几次大会上匆匆见过两面,简单地打过招呼便各自忙碌。今日她亲自登门,必定是有要紧事相商。
回到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陆玉婷紧随其后步入。
我面带笑容,主动询问:“陆大局长今日光临,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
她从容不迫地坐在我对面,优雅地将外套脱下,露出一件米色紧身高领针织衫,那曼妙的身材曲线在针织衫的贴合下愈发显得婀娜多姿,令人不禁侧目。
“关县长,我来也有些天了,尚未主动拜访,实在深感歉意。”陆玉婷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与自责。
我温和地回应:“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不必如此见外,这般客套。”
她笑容满面,言语间透着一丝机智与幽默:“常言道,逢庙必烧香,不拜便是病。更何况您这可是座大庙,若我不来磕磕头,日后还指望谁保佑我呢!”
她的这番话,既表达了对我的尊重,又不失轻松幽默的氛围,身段虽放得低,却丝毫不显得拘谨或谄媚。
我关切地问道:“工作生活,还习惯吗?”
她坦诚相告:“说实话,这小县城的慢节奏,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呢。”
我点头表示理解:“是啊,这里的政府机关工作效率确实不尽人意,与省城相比,差距还是明显的。”
她却不以为意,自信满满地说:“不过还好,我这个人适应能力挺强的,无论环境如何,我都能迅速调整自己,融入其中。”
我语气坚定地说:“你应该去改变他们,而不是让自己被他们同化。”
陆玉婷的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忽闪了两下,随后她抬眼凝视着我,缓缓说道:“关县长,我只是一个凡人,深知自己没有改变环境的能力,但您不同。”
她的眼神中蕴含着一种深意,让我似懂非懂,无法完全洞悉其中的真意,却又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究。
我说:“我脑子转得慢,你可别跟我绕弯子,打什么哑谜。”
她浅浅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淡雅而迷人:“那咱们就不聊这个了。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我大方地回应:“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跟我客气。”
她娓娓道来:“酆总那边的人已经来了,但业务推进得似乎不太顺利。我听说,这几年来县里有个专门给中标企业提供融资的人,和酆总计划开展的业务产生了竞争。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所以需要麻烦你帮帮忙。”
她的语气已经不再是一个下级对上级的请示,反而更像是一个传达旨意的太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一想到“太监”这个词,我不禁忍不住笑了。
她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自己,检查身上是否有不得体的地方,然后问我:“你笑什么?”
我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是在笑咱们两个大摇大摆地坐在这政府的办公室里,却在谈论着酆总的业务。”
她坦然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眉头紧紧一蹙,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沉声问道:“身不由己?难不成是酆总胁迫于你?”
我的话音刚落,她原本还算松弛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神色变得格外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关县长,我和你一样,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依附他人的念头。可这世间自有一套游戏规则,若游离于这规则之外,我们便如同在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