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我瞒着爸爸妈妈,一个人坐火车来找你……人生中第一次坐火车……你居然要我走……
“……我、我怎么走?……现在连车票,都买不到了……难道要我走着回去?……呜……”
安幼南低声啜泣,身躯微微颤抖,像寒夜密林里迷途、被露水打湿的幼鹿,毫无防备地袒露着脆弱。
即使是铁人看了这画面都会心软,何况王子虚是个肉的?他语气柔了几分:
“没赶你……只是,你明天就不能自己待一天吗?明天我把我爸打发走,你可以在家玩我电脑。”
不料哭声更响了:“谁还……玩电脑……又不是小孩子……”
他只得妥协让步:“好了,别哭了。明天我问主席,看能不能带同伴,不行的话……”
话音未落,安幼南指尖飞快抹过眼角,满意地翻身而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王子虚顿觉上当。
眼看她要走,他支起身子:“等等……你要去了,我怎么介绍你呢?”
安幼南回眸,语气轻快:“就说我是你妹妹呀。”
……
当天晚上,王子虚心里揣了事,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是安幼南把他叫醒的。
他一睁眼,安幼南就催着他给林峰打电话。
王子虚躺在沙发上,迷瞪着眼睛说:“哪有一大清早就给人打电话吵醒的,多不礼貌?”
“早什么早?都快九点了。”
“啊?!”
王子虚一个激灵翻坐起来。团拜会九点半集合,留给他的时间屈指可数。
转念一想,王子虚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临出发才提要带人,林峰定然不允,最好能劈头盖脸骂他一顿,那便有十足理由让这祖宗留守家中了。
在安幼南灼灼的、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硬着头皮拨通林峰电话,支支吾吾地说明了情况。
没想到林峰的回答爽快得令人意外:“可以啊!”
王子虚不动声色地暗示:“你看这都九点了,你要是不方便安排,我不带也可以的。”
没想到林峰还来劲了:“方便!方便!我安排了一辆考斯特,十几个座,正愁一半空着,你带人来还热闹些。”
林峰顿了顿,压低声音推心置腹道:“再说了,你这个副主席开口,不好安排也得安排啊!”
王子虚哭笑不得:“主席!真不需要客气!”
林峰说:“没客气!话撂这儿,你必须把人带来!我早就想见见弟妹了!”
说罢,电话干脆利落地挂了。王子虚听着忙音,安幼南早已眉飞色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