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她被虐出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主要上次她宣泄了一通,事后听同学说,是自己误解安幼南了。
安幼南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拿她的诗示众,反倒还批评别人不该乱动她的私人物品。
自己把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安幼南不仅没急眼,事后更是一句重话没说,这很让她过意不去。
她几次想向她道歉,却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在某节晚自习上,安幼南好似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矛盾挣扎,主动转过头,微笑着跟她搭话:
“对了,赵词,你知不知道,我们最近在办诗社?”
“呃,啊?知、知道啊,怎么了?”赵词很好地把内心的鄙夷隐藏起来。
安幼南笑着问:“你想不想自己的诗被刊登出来?”
赵词以为她在邀请自己加入,下意识地摇头:“我、我就不加入了吧,你们玩。”
“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加入,”安幼南说,“我是问你,你想不想让自己写的诗,登报、登杂志?”
赵词一时哑然,然后道:“想啊,当然想。”
“你想就行。”安幼南微微一笑,不再理她。
…
又过了半个月,安幼南所许诺的那些宏图大计,正在一步步实现。
就在记者找上门,不是为了打探伦理绯闻,而是为了采访她何以成为“知名才女”后,马永荣终于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介绍给别人时还略带几分骄傲。
安女士也在变得越发自信,在家时红光满面,声音洪亮,不再焦虑症似的化妆护肤。
大局底定,安幼南的计划,只差最后无关紧要的一步了。
下午最后一堂课后,晚自习前,安幼南把约赵词到阶梯教室单独见面。并没有说明意图。
赵词战战兢兢地去了。
赵词呆在空无一人的阶梯教室好久,构思了几种安幼南对付她的情况,但见到安幼南时还是吃了一惊。
她穿着以前从未见她穿过的运动夹克,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手提包,怀里还抱着一摞书。
“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干体力活了,累死我了!”安幼南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把怀里的东西放到课桌上。
赵词从座位上溜下来,扶着课桌站稳:“你想干什么?”
“等会儿,等我气喘匀了先。”安幼南趴在桌上哈了会儿气,抬头看她,“赵词,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
赵词马上磕磕巴巴地说:“上次确实是我不、不……”
她想道歉,但这张笨嘴,“对不起”三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不什么啊?”安幼南说,“来,过来看看这个。”
她扔了一份报纸